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讓她無比的害怕和膽怯。
曾經有人說,生活在善意的謊言裡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言楚瞞了她那麼久,也許他的過往是他的不能提及的傷透,她這麼突然的去尋找,會不會破壞現在的生活?
然而,就在她打開了保險箱的那一刻,門,突然打開了。
“不準動!”冷凡猛地衝了過來,壓住她的手,冷冷的說:“裡麵是先生的遺囑,隻有他死了,你才能看!”
冷凡的出現,讓趙六月竟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也許在她內心深處,也害怕去探尋這個真相。
她慢慢鬆開手,拔出鑰匙,問:“他帶走了思守,你知道嗎?”
“他在許家過得並不好,所以先生帶走他了。”冷凡擋在保險箱前:“先生大概是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這一次,他玩真的。”
“他哪次不是玩真的呢。”趙六月笑了笑:“每次,都是為了我回來,所以這樣的人,你讓我怎麼相信會突然針對我?我不信。”
言楚這個人,太狠了。
對自己太狠了,有什麼事,是不能說出來,讓她知道的。
後來,孟月打電話給她,讓她帶著小愛去她家住。
可趙六月沒同意,而是去了醫院,找到顧望湘。
她說,她想繼續深造,知道自己之前的能力還不足,才會讓人鑽了空。
顧望湘聽完她的想法後,說:“你已經想好了嗎?跟我學醫?”
“嗯,我決定好了。”
“好,你跟我學臨床先吧,再把基礎知識打實一點。”
顧望湘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竟然一口答應了。
其實以他的身價,根本不用費心費力教彆人,可他還是答應了。
趙六月每天會跟著他,隻要一有空,顧望湘就會根據病人的情況給她做詳細的解釋。
趙六月的基礎很好,當年在國外教她的醫生,是當地非常有名望的醫生,而且她曾經當過市立醫院的副院長,可想而知她的能力並不差。
所以顧望湘教起來,很輕鬆。
夜深人靜的時候,趙六月在顧望湘的辦公室看書看睡著了。
顧望湘輕輕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解開了領口的扣子,走到趙六月的身邊。
“怎麼回事,在這裡睡著了,六月?”他推了推趙六月的肩膀,不料,還是沒醒。
這一陣,是辛苦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趙六月特彆努力,就像是想通過努力,忘記一些事。
見她酣睡得正熟,顧望湘也沒舍得把她叫醒,於是輕輕的將她扶正,想要抱起她。
可是她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他的腰間。
那一刻,她聽見她囈語:“阿楚,你在哪裡,我好想你。”
顧望湘一愣,將她橫抱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但是,走到門口時,他突然看見了許譽頹廢站在門口。
“你答應我的事情,沒做到!”
“我隻答應你去威脅周鈺罷了,其他的,不關我的事。”
許譽笑了笑,笑意裡帶著一絲得意和狂妄:“你肯定知道周鈺的下落,你最好告訴我,我要奪回我的孩子,否則的話……”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儲存卡:“你們以為,我許譽真的是個白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