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譽再來鬨事的那天,趙六月剛好出門,準備去買菜。
快到言楚生日了,這也是他們結婚後過的第一個生日,怎麼說也要讓言楚過的開心。
隻是沒想到,一打開門,就看見了許譽的身影。
趙六月顫巍巍的退後了半步。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許譽雙目猩紅的走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後麵的言悅。
“來,跟爸爸回家。”許譽朝著他伸出了手。
言悅想都麼想就朝著樓上跑去。
“回來!”許譽猛地衝了進去,甚至不顧一切推開了趙六月。
趙六月一下子沒站穩,就跌倒在一旁。
聽到聲響走出來的言楚,看見這一幕,黑眸冷凝,走到許譽身邊,揪住他的衣服:“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說了,你們要是不把孩子還給我,我就一直鬨,我是沒你有本事,知道去法院沒用,但是我告訴你,我可以比你更無賴!”
“許譽!”言楚的聲音突然就冷了下來。
是,他可以一直忍耐許譽的放肆,可是他忍不了許譽每一次都傷害他愛的人。
如果因為親情的牽絆而讓他愛的人受傷,那他是罪無可赦的!
“你這個瘋子!”言楚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從今天開始,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言楚,你彆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許譽舔了舔口腔的血:“你怎麼不告訴趙六月,她不能懷孕,是因為吃了寧逸給的東西?還是說,你有心保護寧逸?”
許譽這一番話,徹底讓趙六月懵了。
她慢慢低頭,看著自己扁平的腹部,想起那個時候在醫院,醫生和她說,她這輩子,可能再也懷不上的時候。
言楚眉頭一凝,走到許譽身邊,將他拖到門口:“滾,彆讓我看見你!”
許譽笑著整理自己的衣服:“舅舅,男人喜歡女人,天經地義,可是你一心二用不太好吧?”
趙六月眼前有些恍惚,身子一踉蹌,突然跌在旁邊的牆壁。
自己不能生育這件事,一直是她心裡的一個疙瘩。
言楚雖然口上不說,可是她心裡總是覺得對不起他。
畢竟哪個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女人給他生兒育女?
許譽看著趙六月那神色,譏諷的笑道:“你以為,你真的嫁了一個好男人嗎?他背地裡不知道怎麼賣你呢!”
“給我滾!”言楚踹了許譽一腳,將他趕了出去。
可許譽依舊不依不鬨,在門外大喊:“趙六月,我詛咒你們這輩子沒有什麼好結果!”
言楚大步走到她的身邊,用手捂住她的耳朵,輕聲說:“彆聽。”
趙六月抬頭看著言楚,紅著眼睛說:“他說的是真的嗎?我不能懷孕,和寧逸有關?”
言楚微微皺著眉頭,沒有回應。
趙六月慢慢推開言楚,坐在地上,回憶起之前發生過的一切。
那個孩子,在被寧逸推倒後,就沒了。
其實按理說,一個人即便是被那麼一撞,也不可能就流產了。
這件事回憶起來,確實有點古怪。
如果按照許譽那麼說,她是事先被吃了藥,所以才會流產,倒有些可信度。
看著趙六月坐在那裡發呆,言楚微微蹲下,撫摸著她的臉,安慰道:“沒孩子沒關係阿,我不介意。”
“我隻是想知道,到底關不關寧逸的事?”趙六月盯著言楚:“你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