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受了重傷,沒什麼能力反駁,臉色蒼白的看著寧逸:“你最好保證你現在跟我說的話,不是假話,不然等我好了……”
言楚的話帶著非常嚴重的威脅成分,寧逸聽得出。
隻是她沒有表現太出來,隻是點頭附和:“我知道,我現在就去。”
說完,寧逸掖好被子,便轉身離去。
“……”
距離那天的事情已經過去十天了。
孫韻可死了十天了。
孫家人聽聞孫韻可的死訊後,紛紛趕來。
這可是一件大事,孫家在國外財勢雄厚,地位頗高。
更何況,孫家隻有這麼一個血脈,就這麼死了,難免會興師問罪。
甘毅雖然被言楚剝奪了財產和產業,可上流社會的人心裡都明白。
言楚是甘毅的私生子,即便被他奪走了,人家的身份地位也在那裡擺著。
所以去找甘毅問罪,不太現實。
既然是這樣,孫家總要找個出頭的冤家。
而這個人,就是李初冬。
“就是你這麼賤人,害的我女兒慘死?”
‘咣’一聲,孫父猛地拿起桌麵的杯子朝著李初冬的額頭打去。
旁邊有人壓著李初冬,讓她無法動彈,隻能硬生生的接下了那個杯子。
那一下,打的李初冬頭破血流,可偏偏還不能動彈,隻能被人壓製著。
“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我們孫家不會善罷甘休的!”孫母抹著眼淚:“現在把她給我按到小可的靈堂去,跪她三天三夜!”
李初冬看著他們這樣,說實話,是有些難受的。
她和趙六月的性子終歸有些不同,有些軟弱,在這種情況下,她沒選擇反駁,而是因為,她真的覺得孫家好可憐。
孫韻可也很可憐。
她愛了言楚一輩子,恨了他一輩子,最終也是因為他慘死。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確實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她叫孫韻可去的話,也許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孫家的人把李初冬強製的壓在了靈堂,就跪在孫韻可的旁邊。
她甚至還能看見孫韻可化好妝的模樣,滲人又可憐。
活生生的一個人,說死就死了。
“跪下!”旁邊的人踢了她的膝蓋一下,‘噗通’一聲,李初冬就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你最好彆起來,否則你的下場會比這個更慘,想想你的公司,那些員工……”
那些員工全都是跟著李初冬創業到現在,如果一旦倒了的話,他們也會沒有工作的。
她有些慌了,抓著旁邊的人:“我,我會跪的,你們彆趕儘殺絕,那些員工沒有錯,錯的人是我,你們完全可以找個人取代我,沒必要取締整個公司。”
孫母抹著淚,從旁邊的大堂走了出來,冷冷的說:“這件事,再商榷,你先跪著吧。”
門外的景玥,看著這一幕,碧藍的雙眸裡透出一絲哀傷。
“韻可……”他輕輕呢喃著,總覺得心,空落落的。
“先生,要不要進去說一說,畢竟……”
“畢竟什麼?”景玥冷冷的看著他:“一切就是李初冬害的,讓她跪,是理所當然,換作是我,早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