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李初冬才知道,白謹城一直都在關注她,孫韻可的死訊其實已經傳的人儘皆知了。
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真正致孫韻可死的人,不是李初冬。
可他們壓根不敢拿甘毅怎麼樣,所以拿李初冬當炮灰。
知道這件事情後,白謹城二話沒說的趕到了現場。
隻是沒想到,一到靈堂,就看見這麼一幕。
當白謹城朝著李初冬伸出手的那瞬間,她猶豫了。
因為她覺得,不能再麻煩白謹城,既然已經決定要和他脫離關係,怎麼還能再麻煩他?
她微微搖了搖頭,可白謹城卻沒顧及那麼多,一下子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心疼的看著她:“你怎麼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
李初冬剛想說話,孫母便走了出來,說:“白少爺,我不知道原來你和這個女人有關係,但我也要奉勸你一句,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她害死了我的女兒,我打她是正常的。”
孫家雖然比不上白家,可現在這麼多人站在這裡,孫母的底氣很足。
畢竟死的人,是她的女兒。
白謹城將趙六月推到自己的身後,對峙著孫母:“我還就要護著她了,我告訴你們,你們孫家想和我們白家做對,是以卵擊石,敢動我的女人,你們試試看。”
李初冬很感激白謹城能夠在這個時候,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和壓力,擋在她的麵前。
可是她能分得出是非。
她也不想把白謹城拖下水,這件事一旦給白家的人知道,白謹城的父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的。
前幾年的那些事,她不想再重來一遍。
於是她輕輕推開白謹城,麵對著孫家所有的人,微微彎下了腰:“很抱歉,孫小姐的死,因我而起,我隨你們怎麼處置,但是有一點,彆動我的員工,你們可以取締我,可以處罰我,但是那些員工是無辜的,至於你們要怎麼處置,隨你們便。”
白謹城印象中的李初冬,永遠是膽小、膽怯的,躲在趙六月的身後,探出個腦袋來。
麵對這個世界,她總是一副擔心和害怕的模樣。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李初冬,膽大、自信、並且沒有一絲畏懼。
她難道不知道,她說這番話,意味著什麼嗎?
白謹城抓住她的手,壓低嗓音:“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會死的!”
“死我也認了,因為我李初冬,不想和你牽扯上任何關係。”李初冬笑意盈盈的看著白謹城,說出這話時,不由得令他渾身一顫。
是的,他從來沒想過,那個看似軟弱的李初冬,原來骨子裡是這麼倔強的一個人。
自從多年前他父母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後,她就一直很抵觸自己。
抵觸到……寧願死,也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幫助。
那一刻,白謹城才明白,其實李初冬和趙六月是同樣的人,她們認定了一件事,會堅決走到底。
哪怕這條路,是死路。
“李初冬!”白謹城抿著唇:“你彆倔強,像以前那樣不好嗎?乖點。”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李初冬緩緩推開白謹城:“我活在當下,你也是。”
說完,她麵對著所有孫家的人:“你們想怎麼處罰,我無所謂。”
話音剛落下,孫家大伯父就走上前狠狠的甩了李初冬一巴掌:“無所謂!那可是一條人命!你一句無所謂就打發了?”
白謹城雙眸放大,看著這樣的李初冬,臉色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