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用後背抵著門,拚命的呼吸著,腦海裡依舊回想著剛才遇見梁丘信的那一幕。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麵對,隻覺得心還怦怦直跳,不能平息。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紅姐的聲音:“心兒?心兒你在裡麵嗎?”
寧心理了理自己的情緒,把門打開,臉色有些難看:“紅姐,今天不是說放我假嗎?我不接客了。”
“你怎麼知道有客人啊。”紅姐笑了笑:“來人是個小帥哥,年紀輕輕的,可能是有需求,你就去看看吧。”
寧心微微皺著眉頭:“紅姐,我今天真的不舒服,不是說好請假一天嗎?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請假過幾次?”
寧心明顯有些著急,在這裡呆了兩年,她幾乎沒有請過假,現在不過就是一天,居然還讓她接客。
紅姐看得出寧心不情願,軟硬兼施:“心兒,你現在可是我們這裡的牌子,你要請假沒問題,可是這有客人上門,是沒有辦法拒絕的,我們開門做生意,哪有拒絕的道理?你說是不是?”
紅姐看樣子是和寧心打商量,實際上是在威逼利誘。
寧心咬了咬唇,即便不情願,也隻好應道:“那好吧,不過今天我隻做半天,下午就算有客人上門,我也不做。”
紅姐笑了笑:“可以,隨你,新客人上門總是要招待好的。”
寧心歎息一聲,走進房間,化了淡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見過梁丘信,心情不是很好,也沒有去化很濃重的妝容,穿上緊身衣後,跟著紅姐走到了大廳。
雖然是白天,可是連夜未走,或者是白天來找女人的客人一抓一大把,大廳裡依舊燈紅酒綠,和晚上沒有什麼差彆。
當紅姐領著寧心走到角落的卡座時,介紹道:“小哥哥,這就是我們的心兒,今年隻有十八歲哦,長得特彆可愛,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燈光很暗,可是寧心還是認出了坐在那裡的人,是梁丘信。
兩人雙目交彙時,寧心臉色煞白,好像所有的偽裝、自尊,都在那一刻全部粉碎,即便是臉上的粉底也無法擋住她的臉色。
梁丘信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怔怔的看著寧心,什麼話也沒說不出口。
紅姐看著他們四目相對,還以為起了火花,笑著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說完,紅姐轉身就走,留下了寧心和梁丘信。
多久了呢,多久沒見了呢,有兩年了吧。
寧心儘量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顯得太難堪,不緊不慢的坐在他的麵前,可雙手早已濕透。
該說什麼……她默默的看著他震驚又詫異的神色,想了很久。
兩人足足沉默了有好幾分鐘,梁丘信才開口:“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果然,這句話問的寧心又是心酸,又是緊張,該怎麼說呢,從何說起呢?是說她被人騙了、被迫無奈選擇了這條路,還是該說,她無路可走?
可是以梁丘信的身份,大概是不相信她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