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彆說了。”幾個模特勸說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楊影、苗雙人家一場時裝展下來上千萬的收入,這是咱們真的比不了的事情。”
幾個模特越說越傷心,乾脆走到自己的房間裡,哭了起來。
這還是寧心第一次看見這些模特落淚。
站在海裡拍了一整天沒有哭、沒有喊累,反倒是因為彆人的一句話哭了。
房間裡的氣氛很壓抑,就像是被低氣壓給包裹著一樣。
“你說我們這能做到什麼時候?都說模特是吃青春飯的,我看我沒幾年了……”
“哎,你彆這麼說,我今年都二十六了,找我的活是越來越少了,我看到三十歲,我非得轉行不可,但我其他都不會啊,我覺得我轉行可能會去賣衣服吧。”
“我現在也有點摸不清方向了,你們說我們這輩子是不可能像楊影她們那樣了,頂多就是錢會多一點,工作多一點罷了,這樣做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幾個模特開始訴說自己的艱辛過程。
寧心才發現,這些模特中,其實身世比她可憐的人大有人在。
比如那個頂撞了會計的模特,今年已經二十七,聽說剛出生父母就雙亡,她是彆人的童養媳,十六歲就結婚了,嫁給了養她那戶人家的傻兒子,結果那傻兒子二十歲就死了,她成了寡夫,為了養活孩子和父母,她十九歲就出來打工。
聽說是二十三歲才接觸模特這一行,中間吃得苦不比寧心少。
被人打過、罵過、還流浪過,混了好些年,才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想想自己,好像也是如此。
那個晚上,聽著她們的血淚史,寧心是怎麼也不得安穩。
她突然覺得,模特這個行業,確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輕鬆。
第二天,是拍攝的最後一天,在沙灘前的草地上拍攝。
今天,梁丘信沒有來,而她們的拍攝進程很順利,不到半天就拍攝完畢。
當天下午,團隊給了她們回國的機票。
幾個模特建立了微信群,說以後有工作可以知會一聲,互相照應。
寧心回國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