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茂中看著梁丘信生氣的樣子,突然笑著問道:“你那麼生氣乾什麼?寧心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就算不是和啊耀結婚,也是和彆的男人結婚,那為什麼不能是啊耀呢?”
“他,他配不上寧心!”梁丘信也不知道該找什麼借口,怒氣衝衝的喊道:“你看看他和寧心站在一起,根本不和諧!吳叔你怎麼回事?乾嘛一直把寧心塞給那個男人!”
“不塞給他,難道塞給你嗎?”吳茂中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你的女朋友,向來都是千金小姐吧?你肯定是看不上寧心的,我把寧心當成女兒,肯定要為她的後半輩子著想,給她找個好人家,我才安心啊,那個啊耀就挺好的,家世清白,蓮花凹一個村的,我了解他的底細,在縣城裡做點生意。”
“我……”梁丘信被吳茂中說的半句話都提不上來,喉嚨就像是被棉花堵住一樣的難受,不由得握緊雙手,冷冷的說:“你這樣是對寧心不負責任,你不問她到底喜不喜歡那個男人,就把強塞給她,那和幾年前,你非要和寧心發生關係,強迫她,不是一個道理嗎?”
話音剛落下,梁丘信就看到吳茂中那冰冷的眼神。
吳茂中雖然年事已高,可是眼神依舊犀利,他眯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梁丘信,一字一句的說:“阿信,你們年輕人勇敢善闖,可是你也要記住一點,人都是朝前走的,我不管寧心這些年在京州發生了什麼,她到這裡,就是我吳茂中的親人,我有資格為她尋求親事,你沒任何資格來評論我的不是。”
梁丘信愣住,慢慢的咬住唇角,握緊雙手:“我告訴你,把寧心塞給那樣的男人,我不同意!你彆管我有沒有資格!反正我話撂在這裡!”
吳茂中並不生氣,隻是笑了笑,說:“好,你要心服口服,我沒問題,等寧心回來,我會跟她提,如果連寧心也同意了,你應該就沒有什麼話說了吧?”
梁丘信一聽,愣了愣……
他突然有些害怕和心虛,等寧心回來看她的反應?可是啊耀和寧心是一個村一起長大的,說的上是青梅竹馬,如果寧心對他也有意思的話……
想到這,梁丘信突然想起來寧心曾經說過,她在夜色一直保持自己的清白,難道她為了保住清白,並不是什麼底線,而是為了這個男人?
梁丘信身子一顫,退後了半步,站在牆角根,臉色有些發白。
吳茂中見他悶聲不吭,笑道:“怎麼了這是?天太冷了?進去躺會吧。”
“不了……吳叔。”梁丘信搖了搖頭:“我,我去看看寧心吧,這路上滑,彆一會摔倒了。”
“那是。”吳茂中點了點頭:“你去瞅瞅吧,寧心和啊耀去山上給我弄冬筍去了,你去後山找找。”
說完這句話,吳茂中便轉身走進屋裡,邊走邊說:“寧心的嫁妝得好好準備啊,是時候了……”
聽著吳茂中的話,梁丘信的心裡很是難受,雖然他說不上為什麼難受,是因為他覺得那個男人配不上寧心,所以覺得難受嗎?
梁丘信氣衝衝的朝著後山走去,還沒走到一半,就聽到寧心的聲音從半山坡傳來:“啊耀哥,這個地方的冬筍也太難找了,我覺得我是太久沒有來農村,找冬筍都不知道怎麼找了。”
“這事還要你做啊?”啊耀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草垛:“你就去那裡坐著,我去弄冬筍,弄好了我叫你。”
“還是算了,咱們早點弄完,早點回去,這天太冷了,彆凍壞了。”說著,便朝著啊耀走去,誰知道山路太滑,寧心一個不小心,便朝著前麵倒去,啊耀趕緊握住她的手:“小心點,彆摔倒了!”
“哎喲,嚇死我了!”寧心緊緊抓著啊耀的手,拍了拍胸脯:“差點摔倒,那就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