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來說,不是一件很好處理的事情,如果沒有比汪卉父母還強大的背景和權勢,估計很難擺平。
“你是一出事,就找你舅舅,你舅舅雖然跟言總的關係好,但不能次次都麻煩人家,你看對方很有針對性的,明明知道你是梁丘信,而你梁丘信背後是整個梁丘家,可他們依舊不在乎,依舊要得罪你,所以這背後的人一定不簡單。”
梁丘藺的話,句句在理,梁丘信長歎一聲,沒有言語。
溫雅輕輕握住寧心的手,笑著問:“怎麼手那麼冰?是空調溫度太低了嗎,我去調高一點。”
說著,溫雅站起身來,準備去拿中央空調的遙控器。
寧心立刻製止,說道:“伯母,不用,我不冷,我隻是……我隻是想說,這次的事情雖然鬨得很大,人儘皆知,可他們說的不是假話,我確實在夜色呆過,也確實做過那種不堪的事情,我知道我配不上梁丘信,不,不應該是配不上梁丘信,是配不上任何人,我想我今天不應該來這裡的,抱歉。”
她不能接受如此平靜,更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梁丘信可以找到更好的,更適合他的,如此不堪的她,沒必要禍害梁丘信。
說完,寧心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梁丘信立刻握住她的手:“你怎麼了?怎麼說這種話?我梁丘信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的全部,我不覺得你做那些事是違背自己的良心,相反,你是為了生存而如此,換做是我的話,興許都不會做得比你更好,寧心,我心疼你的過去,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忘掉過去,重新開始,我可以陪著你一起開始。”
溫雅也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擦拭她的淚水:“乖孩子,別哭了,這件事不怪你,我和老凜剛開始聽到的時候,是很詫異和震驚,可是更多的是心疼,之後阿信也跟我們說了你的事情,我很心疼你,你這麼小,就要為生存而活著,或許你很自卑,你覺得配不上阿信,可是我們要的,是阿信喜歡的,而不是配得上的,你懂嗎?”
溫雅的話,絲絲縷縷的,如同暖陽一半,照進寧心的心中,她完全沒有想到,來到梁丘信的家裡,會是這般情景。
她紅了眼眶,落淚了。
吳茂中坐在一邊看著,將杯中的酒一口飲儘。
是的,寧心的事情,他從來不知道,他不知道寧心在京州發生了什麼,也從來沒問過。
可經過剛才的事情,他似乎有些察覺到了。
寧心剛出去的那幾年,他戶頭上的錢,多的不可思議。
原來,竟是這麼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