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言楚這種人,是即便被人拆穿了謊言也是淡定自若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親兒子,他緩緩走到言悅的身邊,看著他做著高年級的題目,皺著眉頭說:“去年的事情,你怎麼可能還記著呢?這謊話是不能多說的,跟爸爸一起看電視,待會我給你做糖醋魚吃。”
言悅笑了笑,沒有言語,似乎並不打算和言楚爭論,好像他心裡很清楚,就算是和他爭論了,也得不出什麼個結果來,倒是言愛突然大叫了一聲:“爸爸,你千萬彆弄什麼魚,太難吃了,我要吃媽媽做得,你做得東西不能吃!”
言玲瓏還在咿呀學語,雖然會說個爸爸媽媽還有一些簡單的話,但是很長的句子她是說不清楚的,聽到言愛的話,她很認真的舉起手放到鼻子前揮了揮,似乎同意言愛說的話。
趙六月一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都說了,你的廚藝真的不行,上一次咱們去土耳其,你非要弄什麼魚給他們吃,他們吃怕了,我想這輩子是不會吃你做的東西了。”
說著,趙六月走進廚房,弄著今天剛買回來的新鮮魚。
言楚緊跟著走了進來,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肩膀,很認真的問:“我真的做得很難吃?”
“不是難吃。”趙六月處理著手裡的食材:“是根本不能吃,我現在發現每個人的特長真的不一樣,你說你那麼有生意頭腦,可是在做飯這方麵是個白癡,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你每一樣都那麼厲害,那我真的配不上你了。”
“又來。”言楚吻了吻她的側臉:“以後不許你這麼說,是老子占了便宜,娶了你,想想咱們以前在出租房裡吃泡麵、擠在小小的床上看電視的情景,我真覺得對不起你。”
趙六月笑著說:“阿楚,我現在老尋思著回去以前的地方看看,你還記得你給我買的那個小賣鋪嗎?我讓人看著,很少回去,我想明天回去看看。”
這些日子來,趙六月和言楚經常出國旅行,國內很少呆著,更彆提言楚曾經給趙六月留得那個小賣鋪。
“明天大年初一,我們要去參加婚禮,後天,後天去小賣鋪看看。”
“婚禮?”趙六月微微皺起眉頭,想了想,才道:“哦,是那個梁丘家的婚禮嗎?顧望湘的侄子?”
“嗯,我和梁丘家還有些生意的往來,他們今年想要入駐LY商業大廈,顧望湘也來跟我提過這件事,我們見過幾次麵,所以他們兒子結婚,也給我拿來了喜帖。”
趙六月一聽,擦掉手裡的水漬:“就是那個梁丘信?之前和寧心傳緋聞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
“嗯。”言楚的身子慵懶的靠在一邊:“你說這個世界可真小,寧心和梁丘信走到了一塊,她的姐姐如今卻跟著我的父親。”
言楚長歎:“世事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