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話不說把季淩抱起來帶上車，車窗上夾著的一張“牛肉乾”也完全沒看見。他輕聲問季淩想吃什麼，季淩翻了翻包，季如風隻給了他二十塊錢。
“我想吃麵包。”
“漢堡喜歡嗎？”
“不，我就吃普通的麵包。”
莫沉淵一邊開車一邊留心路旁的麵包店，終於發現到一家以後趕忙停下車讓他去買。他正要給季淩錢卻發現他已經下車了，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小家夥明顯是餓了，買了好多麵包，坐在車上拚命吃了起來。莫沉淵一邊打開礦泉水遞給他一邊道：“你慢點兒，就那麼喜歡麵包嗎？”
“我喜歡漢堡……”他的聲音含糊不清。
“那為什麼不吃漢堡呢？”
“媽咪隻給了我二十塊錢，我吃不飽。”
“沒關係，我請你。”
“不行。”他斬釘截鐵，“媽咪說我如果還想和你玩的話就要遵守和媽咪的約定，我不可以用叔叔的錢，也不可以叫你怪叔叔，要叫你莫叔叔。”
莫沉淵明白，這是季如風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他揉了揉季淩的頭，他和季如風之間的事確實不能牽連孩子，他接近季淩以前是目的不純的為了季如風，但是現在他發現，季如風可以不理他晾著他，他害怕連季淩都不理他。
他有愧於季如風，所以不管季如風怎麼對他他大概都是不會生氣的。但如果季淩也不理他了，莫沉淵覺得，這個世界上可能就真的沒什麼人是喜歡他的了。
“你和媽咪之間還有什麼樣的約定呢？”
季淩喝了一口水，抬起頭認真的想了想，“第一是隻能和莫叔叔一起做作業，不可以出去彆的地方玩。第二是不可以花莫叔叔的錢，還有不可以叫你怪叔叔，隻能叫你莫叔叔。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