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沒法分辨出他現在還在飯店裡喝酒還是說已經回來了,周圍有交談的聲音但並不吵鬨,似乎是在飯店門口?“你現在在哪?喝大了?”
“那倒沒有,意外的還清醒著。”
聽這語氣好像很清醒的樣子,但說話的調子又軟趴趴的——咦,這個人有用過這種近乎撒嬌的語氣對她說話嗎?
“我現在回酒店。”
“行了你站那彆動,其他人呢?讓他們送你回去!”
“都回酒店了,現在就我一個。”喝酒的基本都大了,沒喝的全部送人回房了。
季如風簡直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這群人出個國而已還非要喝這麼大,還好明天還要在劄幌呆著,不然看他們怎麼起來。
時間還很早,才晚上九點,季如風飛快的朝飯店跑去,能聽到從並不算太遠的地方傳來不太清晰的聲音。似乎是在唱歌,唱完了又用日語說著謝謝,然後就聽見不斷重複的觀眾喊話聲。
日本人挺熱鬨的嘛,就算是在積雪的冬日裡。
季如風見到許魏華的時候這家夥正趴在距離飯店外不遠的垃圾桶旁,似乎他可憐的胃翻江倒海了一番。季如風匆忙上前把他扶起來,許魏華感受到了旁邊有人支撐,把半邊身子交給了她,笑了起來,“沒想到我也這麼糗啊。”
“知道糗還喝這麼多!”
季如風瘦弱的身板根本撐不起多少重量,每一步都走得特彆艱辛。慢慢的,本來沒有人的人行道漸漸的被學生模樣的女孩子填滿,她們熱烈的在討論著什麼季如風聽不懂,偶爾有人哭著,更多的還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