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搖頭，“這是我跟季淩要求的，就算是我，隻要我幫了他什麼忙他就必須說謝謝，我想讓他明白彆人對他的幫助不是義務而是好意，如果不說謝謝那就是不知道感恩他人的好意，彆人以後就不願意和他做朋友了。”
莫沉淵的眼眸暗了下來。
他從來沒想這麼多。
他的第一段婚姻是段交易，他從來沒有真心愛過那個姓梁的，自然是連孩子都不會和她要的。他沒有養育過孩子。
所以麵對季淩這個討人喜的孩子，他總是覺得多給他一些錢，多給他一些他喜歡的東西就是真心喜歡他，可是真的是這樣嗎？如果季如風是像他似的父母的話，季淩還會這麼機靈嗎？
“所以呀，你以後不要再拚命給他買東西了好嗎？你我的錢來得都不容易。”
她陪過他那麼多年，當年是怎麼樣走的，她記得很清楚。
“那就這樣，如果他考試考得好，就給他獎勵。”
“這也不行。”季如風搖頭，“不可以用考得好就給獎勵這種方式去鼓勵他，我覺得與其這樣哄著他學不如讓他去發掘學習的魅力，這才是父母應該做的。獎勵由老師來就好了。”
“嗯，好，那以後我就不買了。”
季如風笑了起來，“謝謝。”
她的笑容如同三月裡照在油菜花田中的陽光，溫暖而迷人，讓人流連忘返。莫沉淵仿佛想起了一些很久遠的事情。
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認識了季如風。那時候兩個人都心無城府，他願意和她一起玩，因為這個姑娘真的很愛笑，她笑起來時那麼的美。
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變故，他明知道季如風的父母對他的父母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卻還是願意和季如風在一起的理由隻有他知道——他要報複季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