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歎了口氣，許魏華笑了起來。
“你以為我是衝動做事的傻子？我從國外回來的夢想是那麼容易放棄掉的嗎。”
如果沒有發生這麼多事，他大概還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製作人，和貪汙談不上任何關係，父母也健康地活在這個世上。“季如風，有一半原因是你。”
他說話很平淡，仿佛就在問你今天吃了嗎一樣。
但季如風沒敢再說話了。
得益於季如風察言觀色的能力，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和許魏華相安無事地度過了。車子停下，車門被打開，這次季如風沒有被蒙著眼，而是直接下了車。她趁機觀察四周，阿輝笑了起來，“行了彆看了，看也沒用，你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季如風被阿輝和許魏華帶到了一間工廠的廠房裡。廠房很大，那些已經堆積了厚厚灰塵的生產工具和原材料亂七八糟地堆放著。季如風被阿輝領到了一個集裝箱裡，集裝箱的裡麵有幾個規整地堆在一起的瓦楞紙箱和一席鋪蓋。阿輝把車鑰匙交給許魏華，“咱們一人一天輪班，你去買吃的。”
“這邊我不熟。”
“把車掉頭出去，順著鄉道走，不遠就有城鎮。這邊鎮子的人不多，一件小事一瞬間傳整個鎮子，你多少注意著點。”
“哦。”他拿了藥匙往集裝箱外走。
阿輝不知從哪裡翻出來一個箱子，丟在了整齊的箱子旁邊，示意季如風坐。季如風點點頭又搖搖頭，“我……”
她一天都沒上廁所了，她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