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去死,但是他們的孩子還那麼小,他有什麼錯!
“梟哥哥!”
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山崖之下傳了上來,仿佛一記重錘砸在了墨北梟的心上。
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難以呼吸。
他的腦海之中仿佛有一些不連貫的片段閃現,隻是看起來還有些模糊。
“北梟,救我。”
柳輕言並沒有發現墨北梟的變化,反而奇怪墨北梟為什麼不趕快救自己上去。
他已經做出選擇了不是嗎?
他親手將姬暖魚送下了地獄,為的不就是換自己平安嗎?
雖然身體十分疲憊和虛弱,但是柳輕言臉上還是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她不敢笑得太露骨,但嘴角還是抑製不住地上揚。
但墨北梟仿佛聽不到她說話一般,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頭。
他的頭疼得仿佛要裂開,仿佛有無數根針紮在自己的腦袋上一樣。
墨北梟不受控製地倒在了地上,身體緊緊地蜷縮在一起。
他捂著自己的腦袋,麵部的肌肉已經變得扭曲。
“小魚,小魚……”
他輕輕地囈語著,是一種下意識地反應。
他太痛苦了,仿佛隻有呼喚這個名字,自己的痛楚才能減輕一般。
戴麵具的男人見時機很好,匆忙走到崖邊,想要將柳輕言拉上來自己再離開。
但是當他剛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便有一顆冰冷的子彈射了過來,刺穿了他的心臟。
宮影的人早就埋伏好了,就在等著那個人主動現身。
狙擊手的槍口一直對準著他,隻是之前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柳輕言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清楚地聽到了墨北梟喊姬暖魚的名字。
她也痛心麵具後麵的那個男人就那樣死掉了。
麵具後的人,就是竹歎!
她抓了方果,讓姬暖魚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自導自演這樣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