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處理好之後,姬暖魚身上甚至累出了細微的汗絲。
處理好一個病人的傷口,也是很累的。
姬暖魚有些好奇地看著陳嘉諾的下頜。
那朵梅花多麼熟悉啊。
聽姬若穀說過,這個男人是千麵佛。
那這朵梅花,會不會是畫上去的呢?
姬暖魚心中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她輕輕用手搓了搓陳嘉諾下頜的胎記,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她又用酒精擦拭了一下,胎記仍在。
很多曾經的記憶,翻江倒海地湧入了姬暖魚的腦海之中。
“哥哥,如果以後我們走散了,我憑這個胎記,就能找到你哦。”
“樂樂,以後我們永遠都不會走散的。”
“樂樂,以後你嫁給我好不好,那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好啊好啊,我除了哥哥,誰都不嫁。”
那個男孩兒,曾經在自己吃不飽的時候,把碗裡唯一的一塊排骨藏起來留給自己。
在自己做錯了事情,要挨打的時候擋在自己的身前。
姬暖魚看著陳嘉諾的臉,突然覺得陌生又熟悉。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伸向了陳嘉諾的鬢角處。
既然你是千麵佛,那我偏偏要看看,你這尊佛,到底什麼樣子!
而姬暖魚的手剛剛觸到陳嘉諾的鬢角之時,陳嘉諾的眼睛便迅速睜開了。
他用力抓著姬暖魚的手,眼神淩厲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孩兒。
她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真的隻是要解藥那麼簡單?
而姬暖魚卻仿佛絲毫感受不到陳嘉諾的審視和惡意,她的心思,早就遨遊到了天外。
“小天?”
姬暖魚的唇角喃喃道。
而陳嘉諾聽到了這兩個字,突然臉色大變。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姬暖魚,許久之後,才輕輕吐出了兩個字。
“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