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員身邊有人正在做筆錄,把林未近說的話一字一句地記錄下來。
“他每天都要喝補藥......我就在補藥裡加了微量的毒藥。”
林未近身形很瘦,坐在椅子上時會下意識地彎著背,有些想將自己縮成一團的意思。
在審訊員問他有沒有同夥時,林未近低著頭,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搖了搖頭。
“沒有。”
因為林未近那邊的審訊進展順利,徐漪這邊也就隻是對相關情況做了些筆錄。
徐漪回林家時,是一個人回的。
在走到警局大門口時,徐漪轉身向警察局裡看了看,垂下眼簾不知在想什麼。
前方響起喇叭聲,是林管家開車來接她回去了。
“法醫怎麼會驗出來的?明明按照每天的量,是不會被發現的。”
徐漪係上安全帶,聽見林管家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問她。
“還要一個禮拜,我可不願意等。”
徐漪輕輕笑了聲,摸出香煙點燃了,懶洋洋地吐出個煙圈。
“這太冒險了,如果不是少爺頂下了這個罪名,你少不得要被調查。”
“已經發生的事情,哪有什麼假如。”
徐漪不太在意地向椅背上一靠,抬手時,看了看腕上的白玉手環。
這是徐漪剛和林未近在一起不久時,林未近送給她的,細細的玉環,墜著一個相同白玉材質的小鈴鐺。
徐漪恨極了林秋年,卻也同樣厭恨林未近。
如果不是林未近執意要帶她見他的父親,徐漪不可能有和林秋年接觸的機會,後麵的一係列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徐漪不恨林未近給她招惹了事情,她恨的是,林未近在招惹了這些事情之後,卻沒有解決這些事情的能力與勇氣。
如果發生那些事情時,林未近能夠不那麼懦弱又無能,哪怕隻是來給她遞個消息,即使徐家倒了,至少她的父母還有保住性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