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亞集團尋根究底來說,姓池還是姓夏還有待商榷,夏雲初眼下和家裡鬨翻,池顏麗又安排了自己的外甥入公司,擺明是想把集團變成姓池的天下。夏天賜肯定會有所行動。
而賭徒性格,注定隻能成為資本炮灰。
許黎川喝了口咖啡,黑咖啡的醇苦在他品來,有種彆樣的味道,會上癮。他緩緩道:“第一局,我要整個菲亞集團。”
“夠狠。”
陸辰修向他具備示意,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欣賞。
正說話間,秘書來敲門。
“許總,太太來了。”
“讓她過來。”
“是。”
陸辰修挑了下眉:“夏雲初還真可憐。”
許黎川淡淡說:“她自找的。”
陸辰修起身,閒閒留下一句:“我拭目以待。”
他走到電梯口,電梯門正好打開,夏雲初的身影猝不及防地衝了出來。
陸辰修側身避讓了,才避免兩人撞個滿懷。
“陸辰修?”夏雲初看見他明顯愣了一下。
“嗯哼。”陸辰修懶洋洋地應了聲,敷衍的微笑,“好久不見,夏……噢,不對,現在應該改稱許太太了。”
夏雲初對陸辰修這個陰人一向沒什麼好感,此人永遠語帶笑意,看上去溫潤無比,實則腹黑至極,心機手段玩起來,能讓對手哭著唱認錯。
夏雲初對他的態度比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陸寧修要冷淡不少。
眼下陸杉資本又在這個節骨眼上看衰許氏,給許氏一記致命重錘。她對陸辰修怎麼也擠不出笑臉。
“陸總監剛發布了針對許氏集團的評估報告,現在又跑來許氏。為了整垮許氏,您真是不辭辛苦啊。”
陸辰修平白無故被扣了頂帽子,倒也冤枉。
他聳了聳肩道:“這筆賬算不到我頭上。”
說完他長腿一邁,走進了電梯。
夏雲初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會議室。
她推門進去的時候,許黎川站在窗邊,長身玉立,聽見響動,微微側目。一縷夕陽斜照,映落他的側臉。夏雲初心跳不由自主地漏掉了一拍,恍如神人原來並不是誇張說法。
夏雲初走到他身邊,十分小心地開口:“沒事吧?”
她兩眼擔憂。
許黎川極淡地抬了抬嘴角,反問:“你覺得呢?”
眼下這種情況許氏集團想起死回生無疑是癡人說夢,可理智提醒夏雲初,眼前這個男人,絕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有沒有後招,誰也不清楚。
夏雲初隻能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就算哪天你真的一無所有了,我也可以陪你重頭再來。”
許黎川深深地看她一眼,忽然笑了。
“我不喜歡‘重頭再來’這個詞,更不喜歡‘一無所有’。”他溫和地摸了摸她的臉,輕聲說,“我和你父親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一塊去吧。”
夏雲初看進他眼底,幽深晦暗,毫無端倪可尋。
“……好。”
她剛剛答應,包裡的手機響起,取出一看,是雲泊打來的電話。
夏雲初向許黎川示意了一下,才接聽:“喂,雲泊。”
“下班了嗎?”
“怎麼了?”
雲泊微笑道:“欠我一頓飯的事,你忘了?”
夏雲初猛地記起昨天是答應過雲泊,今天和他一塊吃飯的。
“我真忘了。”她抱歉地道,“今天可能沒時間,要不改天……”
話沒說完,手機忽然被許黎川不聲不響地奪走了。
“雲少。”他客氣地道,“我是許黎川,你要是不介意,晚上一塊吃頓便飯吧。”
電話那頭的雲泊輕輕皺了下眉,這男人的聲音真是怎麼聽都不討喜。
“既然許總邀約,當然好。”
“地點我讓雲初發給你。”
“好,待會見。”
雲泊放下手機,臉上的笑意已經散去。
心腹阿元送進來一個牛皮紙,袋子裡裝著的都是許黎川的照片。
“雲少,這兩天許黎川都沒什麼異常舉動,陸杉資本看衰許氏,我看許氏這回該涼透了。”
“彆小瞧他。許氏不重要,許黎川這個人才是關鍵,繼續盯著,一旦被察覺,就換一批人。”
“是。”阿元接著問,“陸辰修那邊需要盯住嗎?”
“不必。你們盯不住陸辰修。”雲泊很清楚陸辰修的實力,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上他,實在不算明智之舉,“他那邊,我來處理。”
“是。”
晚餐定在雲城知名的酒樓——賀雲軒。
許黎川訂了個包間。
他和夏雲初先到。
許黎川把菜單交給夏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