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黎川依舊緘默,手鑽進她衣服裡,撫摸著她每一寸細膩的肌膚,最後觸碰到她腰後的疤痕,指尖微頓,而後流連於此。
她低頭,一口狠狠咬在他肩上。
“我不要你的愧疚,你的抱歉,我要你愛我!”
許黎川閉了閉眼睛,感受著肩頭的疼痛,半晌,緩緩說:“夏雲初,如果那是不存在的東西呢?”
如果,他已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呢?
夏雲初抬起頭,盯著他看了幾秒。
“那就努力,對我好。”她手撐著他胸膛,慢慢點燃他的欲望。許黎川眼神徹底黯下去,他欲要動作,卻被她用力按住肩膀。
“許黎川……”夏雲初一顆顆解開襯衣紐扣,眼睛始終盯著他,臉頰泛紅,眼神卻是清醒的,“一個月之後,把我們簽訂的那份婚前合同銷毀吧。既然你對我那麼愧疚,不如用你的一輩子來補償我。”
許黎川輕眯了下眼睛。
“一個月?”
“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確定我父親的死因是否和你有關。”
她坦誠得可愛。
“好……”他埋首在她頸側,細密地吻著,嗓音裡滿是情欲的氣息,啞聲說,“我答應你。”
夏雲初心滿意足,閉目,順從地接受他即將給予的一切。
“許黎川……”她咬著他的耳朵,“說“你愛我”。”
他閉眼,順她心意:“我愛你。”
“再說。”她聲音發顫,扭動著腰,故意磨他,欲索欲求。
“我愛你。”
……
許黎川看著懷裡香汗淋漓,已經陷入睡熟的女人,手伸過去,撫開她臉上一簇被汗濕的長發,有點無奈。
“還真是半點虧都不能吃。”
睡夢中的女人不知夢見了什麼,忽然不安起來,往他懷抱深處鑽,夢囈似的喊著他的名字:“許黎川……許黎川……”
直到抓住他的手,十指緊扣了,她才略略放下心。
許黎川任由她抓著,兩人掌紋貼合,她掌心的濕意仿佛也滲入他的皮肉,一直流進他的心臟。
他心底有一絲異樣的柔軟,仿佛細小的電流經過。
他緩緩閉上眼睛。
如果跟這個人糾纏一輩子,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窗外夜色濃鬱。
幾十公裡外的金琉璃會所,依然熱鬨。
包間裡滿地都是衣服,從小客廳一直延伸到裡間大床上。
雲泊推門進來,坐在酒紅色的沙發上點了根煙,聽著裡間傳來的曖昧聲,神色波瀾不起。
過來好一會兒,烏依賀穿著浴袍從裡麵出來,大喇喇地坐在雲泊對麵,一副饜足的愜意模樣。
“謝謝雲少款待,這兩個妞都太合我口味了。”
烏依賀想起酒吧裡,許黎川帶走的那個女人。身材長相都是極品,忽然覺得剛剛床上陪他玩得花樣百出那兩個妞也不過如此了。
他摸著下巴問:“雲少,許黎川那老婆是什麼人?”
他絲毫沒留意雲泊眼神微變。
“你見到夏雲初了?”
原來是叫這個名字。
“在酒吧裡碰見的,還以為沒主兒,沒想到……”烏依賀砸了砸嘴,不知想到什麼,嘿嘿低笑了兩聲,“雲少,等您解決了許黎川,他那個老婆能不能……”
“彆打她的主意。”雲泊神色尋常,眼底卻湧上嗜血的殺意,“不然我要你的命。”
烏依賀被他這眼神看得心底冒寒氣,心知這女人對雲泊來說非同尋常,連忙乾笑著替自己圓場:“我就那麼隨口一說,雲少您彆當真啊。我嘴欠,我該死!我敬您一杯,給您賠罪!”
他說著端起酒杯一口喝乾了。
雲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將話題拉回到正事上:“許黎川那邊……”
“您放心吧!”烏依賀拍著胸脯,信誓旦旦,“我們兩家多少年交情了,我就逗逗他,明天我就推了他的合同。”
“不。”雲泊卻不緊不慢地道,“你該拿的股份照樣拿,他要什麼,你配合。”
“什麼?”烏依賀不解地瞪大了眼睛,他搞不清楚這雲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雲泊但笑不語,換了話鋒。
“再過兩個星期就是烏依將軍大壽,我到時候親自去府上祝賀。順便把生意收個尾。”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家老頭子一直操心著這單生意,怕出岔子,頭發都白了好多。你去這一趟,正好給他寬心。”
“我去古滇的消息,你找個合適的機會,向許黎川那邊透透口風。”
烏依賀很是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