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好笑,打掉他的手:“才三個多月能有多大啊?”
許黎川估算了一下時間,也到了蘇靜上次交代的時候了。
“我安排一下,明天陪你去做個產檢。”
“嗯。”夏雲初心情不錯,一口答應了,在愉快之餘,她大發慈悲地想起了一個可憐人兒,“陸寧修不是回來了嗎?現在人在哪兒呢?”
她這幾天很忙,陸寧修回來也沒主動聯係她,她差點把他這檔子事忘了。
許黎川散漫地說:“他被陸辰修禁足了。”
夏雲初對陸辰修的變態和腹黑早有耳聞,頓時腦子裡就浮現出一副詭異的畫麵:陸寧修脖子上套著鐵環,被鎖在一間暗無天日的小房間。而陸辰修就坐在一旁,讓人拿著皮鞭抽他……
夏雲初被自己的惡趣味想象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抖了抖肩,去推許黎川:“我想見見陸寧修。”
“短期內恐怕不行。”許黎川事不關己地聳聳肩說,“陸辰修這回是真動怒了,不準陸寧修出來,也不讓人上門。”
陸寧修那些狐朋狗友上門拜訪過一次,聽說出來的時候,個個被嚇得麵如菜色。
這要不是大白天見鬼了,就是大白天碰見了比鬼還恐怖的陸辰修。
“你也不行嗎?”夏雲初語氣裡的驚訝,很好地滿足了許黎川作為丈夫的虛榮心。
“我可以。”他慢悠悠地反問,“但我為什麼要去看他?”
夏雲初被他這副置身事外的淡漠樣子氣到了,抬手要打他。
“我想見他,請你帶我去行不行?”
“作為交換條件呢?”
他時時刻刻跟她談條件,其實是想讓她養成一種下意識的思考模式。
以後沒有他的時候,無論麵對誰,她每次提出要求,對方若是答應,她就會下意識地揣摩對方的同意背後,附帶怎樣的條件?
許黎川深知商場如戰場,風雲詭譎,人心更難捉摸。在他身邊,這樣的思考模式,是必不可少的。
夏雲初黑亮清澈的眼珠轉了轉,說:“你給我提意見的那套珠寶,我製成了送你一套限量版,怎麼樣?”
許黎川被她這提議弄得哭笑不得。
“許太太,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對珠寶感興趣?”他附身過去,將夏雲初壓在了沙發上,俊美迫人一張臉,湊到她跟前,曖昧地低聲說,“之前蘇醫生不是說過,三個月以後就可以……”
夏雲初隻愣了一秒,立即懂了他沒說完的後半截話,登時臉就紅透了。她瞪他:“許黎川!你滿腦子就想著那事!”
許黎川喜歡看她這副惱羞成怒,炸毛的樣子,甚至湊近了親吻她,揶揄道:“我隻對你想,難道你不喜歡?”
夏雲初狠狠咬了他一口,許黎川笑過之後,也就不鬨她了,將人圈在懷裡,他認真跟她說正事。
“我想安排圖塔去金三角,你同意嗎?”
他一直把圖塔當成夏雲初的人來培養,所以用他時,會讓夏雲初知道,要派他去外地,也會問夏雲初的意思。
夏雲初聞言看了眼廚房裡的阿茶,許黎川沒有避諱阿茶,特意讓她聽清楚。
夏雲初等著阿茶把新的果盤端上來,等她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