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卻笑,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敷衍地哄他:“好啦,彆生氣了。先吃飯,吃完了我還得馬上去趕飯局。”
許黎川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沒出息,居然就這樣被安撫好了。他扣緊夏雲初的腰,低頭就是攻城略池的深吻,直吻得她缺氧到快要站不穩了,才給她呼吸的空間。
他懲罰性地咬了下她的嘴唇:“讓你長點記性。”
“……”
這個幼稚的男人。
兩人就坐在沙發上吃夏雲初帶來的外賣。
許黎川問:“是什麼飯局?”
“有個大客戶,下訂單要了一大批珠寶,晚上一塊吃個飯麵談。”
“對方是誰?”
“源豐公司的小老板,叫祝俊生。”她細致到連名字都告訴他了。
許黎川淡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需不需要我陪你?”
夏雲初果斷搖頭:“不了,你太嚇人,不能出場。”
“……”他好笑,用筷子輕敲她的頭,“胡說八道。”
夏雲初挨教訓也不在意,問道:“那批珍珠什麼時候能到?”
“你運氣不錯,一路順水順風,明天晚上船就能到碼頭。”
這倒是個好消息。
夏雲初心想,看來得讓工廠那邊抓緊了。
她碗裡的飯隻吃了一小半,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提上包,急匆匆地去赴約。
許黎川送她到電梯口,等電梯門合上,他轉身回辦公室,用內線電話叫來羅嚴:“去查查源豐公司的祝俊生,儘快。”
夏雲初主動告訴他合作夥伴的信息,不會是無意的。
她篤定了他回去查。
那個妖精一樣的小女人,心思愈發縝密了,每句話都有她的目的,甚至都開始給他下套了。
這是件好事。
既然她希望他這麼做,那他就如她的願。
裝傻上當去哄哄老婆,沒什麼關係。
夏雲初定的餐廳距離風華集團並不遠,十五分鐘車程。
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小酒樓,三樓每個雅間的價格都奇高。和價格相匹配的是環境,隔音靜謐,是個適合談生意的地方。
更是個不會出亂子的地方。
夏雲初和老板熟識,定了三樓走廊儘頭的小包間,另外安插了幾個保鏢偽裝成服務員。
她希望這單生意是單純的生意,不過這希望甚微,故而她預防一切可能發生的變故。
夏雲初坐在雅間裡喝老板特地為她準備的熱牛奶,小半杯以後,門被人自外推開。
夏雲初起身。
“祝先……”她寒暄未出口,抬眼先看清進來的人,微微一怔,皺眉,“怎麼是你?”
進來的男人一頭標誌性的微卷黑發,俊美野性的臉上帶著輕佻的笑意。在酒紅色呢子外套的映襯下,他眼瞳黑裡透出暗緋,愈發像隻磨牙吮血的野獸。
“我不來,你跟誰談生意呢?”霍廷君在她麵前坐下,支起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