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琪愣了一愣,著急起來:“學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跟我說。”
她是真的擔心。
“你已經幫上忙了。”夏雲初感激她的情誼,語重心長地說,“你知道的越多,對我來說就越麻煩,我自顧不暇,分不出心去照顧你。”
她話已經說到了這一步,謝安琪就不再問下去了,她隻認真地望著夏雲初:“學姐,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隨時找我!”
“我會的。”夏雲初微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心裡有一絲暖意。她給謝安琪安排接下來的行動,“許黎川會來接我,待會你就先從後門走。離開之後,立刻去辦我交代你的事,立刻知道嗎?”
謝安琪雖然一頭霧水,還是鄭重其事地答應了下來。
她從後門離開了。
而夏雲初去了趟衛生間,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出電影院。
外麵已經是日暮黃昏。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路邊,許黎川就靠著車門等她。
因為今天有采訪的緣故,許黎川穿了正裝。
深色西服,量體裁衣,襯得他整個人寬肩窄腰,雙腿修長。不必看那張俊美逼人的臉,光憑身姿氣度也足夠令人矚目。
這樣一個男人,有足夠的理由讓女人沉淪。
夏雲初在心裡嘲弄地笑了笑,邁開步子朝他走去。
許黎川直起身迎上前,抬手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隨口問:“謝安琪呢?”
“她說有點事,急著走了。”夏雲初無奈地聳了聳肩說,“可能是和陸寧修有約吧,重色輕友的家夥。”
許黎川對謝安琪毫無興趣,在他看來謝安琪和陸寧修兩個都是小孩,這兩小孩之間的感情,他覺得像過家家。
但見夏雲初聊起陸寧修和謝安琪時,麵上多少有了些生氣,他便也接了一句:“他們兩個能在一起,也挺好。”
夏雲初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的目光越過許黎川,望著天。
夕陽雲蒸霞蔚。
她眯了下眼睛,自言自語地說:“好像很久沒這麼自由自在地看過夕陽了。”
許黎川聽得出她話裡有話。
他捏起夏雲初的下巴,眼眸幽深,盯著她:“你要是乖一點,很快就能自由。”
夏雲初笑了:“需要他人的許可才能夠擁有,那不叫自由。那叫苟且。”
“夏雲初!”許黎川微微皺眉,連名帶姓地叫她,語氣不善。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容易被她激怒,越來越容易在她麵前失控。
而夏雲初很知道見好就收,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眼珠輕轉,豔光四射,像隻狡黠的狐狸。
“許先生,我現在這麼乖,能給我一點自由嗎?。”
這個小女人變臉極快,喜怒難以捉摸。可許黎川卻偏偏被她吃得死死的,愛恨不能。即便明知她心裡另有算計,他依然配合她演戲。
“想要做什麼?”
“陪我去看看明叔。”
許黎川略有意外:“你希望我陪你?”
“是啊。”夏雲初直白地說,“我是不想,但比起那群保鏢,不如讓你跟著。”
比之保鏢,他略勝一籌。
許黎川神色轉淡,麵無表情地點頭說:“好,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