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難得的好氣氛,但夏雲初心靜不下來。
“許黎川。”她叫了一聲。
舒服枕著她大腿的人懶懶應聲:“嗯?”
她低聲問:“圖塔還沒有消息嗎?”
“在找。”許黎川睜開眼睛,黑眸幽深,頓了片刻,他說,“過陣子,我要親自去趟金三角,那邊很多事等我處理。”
他說完,又側身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夏雲初高高隆起的肚皮,對著裡麵的小家夥說話:“小東西,我得看著你出生了,才能放心離開。”
他還沒有正式見過這個小東西,但手貼著夏雲初肚皮的時候,一種極陌生的感覺湧上心頭,有點害怕,更多的是不可思議的柔軟。
這是為人父的感覺。
許黎川這樣溫情脈脈,在夏雲初看來無異是想溫水煮青蛙,她心裡煩躁,將棉簽扔到茶幾上,突然就冷了臉:“起來,快去洗澡!”
孕婦的脾氣喜怒難測,夏雲初尤甚。
許黎川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包容一個女人喜怒無常的壞脾氣。
他見好就收,並不再招惹夏雲初,當即從她身上起來回房洗澡。
夏雲初早就洗過澡,躺回床上休息。等許黎川從浴室裡出來,就看見夏雲初像從前一樣,側著身蜷在小小一角,閉目似乎正安睡。
許黎川悄無聲息地躺過去,長臂一伸,將人撈進了懷裡,調整成她最舒服的姿勢。他低頭輕吻了吻她的發頂,手臂收緊,是全然的憐愛嗬護,沒有半點情欲的味道。
夏雲初沒有睡著,她閉著眼睛在想:在孩子出生前,就這樣過一段安靜日子吧。
她已經決定,暫時向麵前的溫柔鄉妥協。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很平靜。
許黎川無論多忙,都會按時回來陪她吃晚餐,工作少不得要帶回來處理,經常忙到後半夜。
夏雲初偶爾會給他送杯咖啡進去,或者就在書房裡看書,陪他一會兒。她看書的時候,時常能感覺到許黎川的目光不專一,看一會兒文件就要看一看她。
她起先假裝沒察覺,後來他盯得越來越肆無忌憚,她就有點扛不住了,拿一雙明眸瞪他。
“老看著我乾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他厚著臉皮,一本正經地答:“嗯,傾國傾城的美貌。”
夏雲初被逗笑了,拿書丟他,起身回房睡覺。
清早醒來,枕邊人已經不見了,伸手去摸,旁邊的被褥殘留著他的體溫。
夏雲初有些貪戀挪了挪身子,躺去有他溫度的那半邊床,閉眼,仿佛還睡在他懷裡。
她又睡了過去,醒來快到中午,早餐午餐混著吃了。剛吃完不久,門鈴聲響了。
夏雲初翻了個白眼,定然是許嫣然。
這幾天許嫣然幾乎日日登門,夏雲初對她態度不冷不熱,她偏偏找虐似的繼續往她跟前湊。
阿茶去開門,果然叫了聲:“許小姐。”
夏雲初不想搭理她,正打算拿午睡當借口把人打發了,餘光掃過門口,卻頓了一下。
這回上門的,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