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三個字,讓夏雲初一咬舌尖,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她不動聲色的問那個男人:“出什麼事了。”
男人對她十分客氣:“噢,前段日子我們抓了一批人,其中有個古滇人,怎麼審都不肯說實話。”
古滇人……
那是圖塔。
夏雲初心動念轉,原來她要找的人就在他們手上。看來她得暫時用安然這個身份待在這裡了。
男人進一步問道:“你是安然小姐嗎?”
他們不認識安然。
夏雲初挺了挺背脊。
“是我。”她又補充道,“那夥想殺我的人,都死了。”
她手裡抓著一把尖刀,這是沈星佑離開前塞給她的,刀尖還在淌血。男人給手下示意了一眼,手下跑去了夏雲初房間,真的看見了幾具屍體。
男人依然對夏雲初的身份半信半疑:“那死的這位是?”
“我在路上找的翻譯。”
男人客氣地說:“安小姐,我是藤井波,和你父親傳過郵件。為了保險起見,我想看看你的證件可以嗎?”
夏雲初看了眼床上的屍體,拿起扔在桌上的包,一頓翻找後,找到了一張全是英文的證件單。
她看清上麵的內容,心裡暗暗吃了一驚,表麵卻不動聲色地把證件單遞給藤井波。
藤井波陪著尷尬的笑臉,確定證件沒有異樣以後,肯定夏雲初就是安然,把她當座上賓,
“安小姐很抱歉讓你受驚了。這裡不安全,我帶你去我們部落。”
這個提議正好符合夏雲初的心意,她要去找圖塔,要確保他沒事。
“好。”臨走前,她回頭看了眼安然的屍體,硬起心腸,說了句,“把人埋了吧。”
夏雲初被藤井波帶出了酒店,坐上一輛黑色轎車。上車以後,藤井波說了句:“抱歉安小姐,這是規矩。”就讓人蒙上了夏雲初的眼睛。
夏雲初心跳得很快,很不安,但她不敢流露出害怕的模樣。她下樓之前假借去廁所,偷偷翻了安然的背包,找到了她的日記本。
原來安然的父親遠在墨西哥,和金三角這邊一直在做毒品生意。安然這趟,就是來驗貨的。
這是她一次親自參與驗貨。
結果人死在了酒店,應該是對手乾的。
客戶的女兒慘死,他們的生意肯定做不成了。
路上,藤井波還小心翼翼地對夏雲初說:“安小姐,今天的事,我看你可以不用告訴你父親。接下來,我們會保證你的絕對安全。”
夏雲初隻輕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她這樣不表態,讓藤井波心裡有點發毛,更加小心恭敬地對待她,口裡說:“王老大很高興這次您能親自過來驗貨,這表示您父親對他的信任。您放心,您的安全我們一定會保障到底。”
車開進了一片茂密的雨林,中途換了兩趟車,才開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