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彆的我不敢說,你要是跟了我,接下來的這幾天,我會好吃好喝地供著你,讓你舒舒服服地過。”藤井波往她跟前湊,色眯眯的模樣讓夏雲初心裡作嘔。
“滾!”她猛地一腳踹過去,陰沉地盯著他,“你忘了在酒店那幾個男人是怎麼死的?”
藤井波果然停下了,他貪財好色,但更惜命。
眼前這女人彪悍著呢,一個人能反殺了好幾個拿槍的雇傭兵。
就在藤井波遲疑的一瞬,夏雲初猛地抓起床頭的小花瓶,跳起來照著他腦門砸了下去,
“砰——”
藤井波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砸懵了,手一摸額頭,血流如注。
夏雲初已經抓起一塊瓷片捏在手裡,尖利地和他對峙,兩眼猩紅,像隻暴怒的小野獸,厲聲道:“給我滾出去!”
藤井波挨了這一下,那點色膽早就被嚇回去了,他捂著頭狼狽地衝出去,火氣撒到了門口兩個無辜的哨兵身上:“他媽的死人啊?!老子被打了都不知道進來看看!”
藤井波半邊臉上都是血,跌跌撞撞地下了樓。
一輛軍用皮卡車剛剛開進來,姿容豔麗的女人從車上下來,一件勉強遮住胸的小背心,下麵一條短裙,穿得火辣性感。
藤井波差點鼻血都湧出來了,趕緊低頭叫了聲:“七太太。”
桑娜斜眼睨著他,似笑非笑地口吻:“喲,藤井先生這是怎麼了?挨了誰的打?”
藤井波臉色尷尬,訕訕笑著:“碰了一下,碰了一下……”
正說著,王鷹從樓上下來了,一把摟過桑娜的腰,猛親了她一口,這才看向藤井波,眯了下眼睛,神色玩味:“碰上帶勁兒的了。”
他哪裡不知道藤井波那些小九九,他讓藤井波去看著那個叫安然的女人,想必這小子是起了色心,結果沒占到便宜,反而吃虧了。
藤井波點頭哈腰地賠了笑臉,麵子丟儘,找了個借口就趕緊走了。
“老板,我去處理一下傷口。”
王鷹轉頭朝安然住的房間看了一眼,鷹隼一般的眼睛裡帶著看獵物的興奮。
他倒是沒想到那女人性子這麼烈,被挑起了興趣。
桑娜掐了一下他腰上硬邦邦地肌肉,頗有些吃味:“怎麼?你也動心思了?”
“這女人過幾天就會被殺掉。”王鷹作風野蠻,看中的就去搶,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甚至還頗為得意,“這匹野馬不嘗嘗滋味,就浪費了?寶貝兒你不用擔心,我隻嘗嘗。這麼多女人裡,最討我喜歡的,還是你!”
“少來這套。”桑娜翻著白眼,依然媚態橫生,欲拒還迎的調調勾得王鷹心癢難耐,當即就把人打橫抱起往樓上走。
桑娜勾著男人的脖子,眼神卻看向了安然住的那座吊腳樓。
房門口兩個拿槍的兵。
裡麵鎖著的,不再是從墨西哥來的大小姐,而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美麗女人。
當你無法保全自己時,美麗,就成了另一種罪過。
桑娜閉上眼睛,強壓下自己心裡洶湧的情緒。
這天夜裡,夏雲初不敢睡覺。她翻箱倒櫃地找出一把剪刀,壓在枕頭底下,外麵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會立即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