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黎川淡淡道:“我有安排。”
他知道夏雲初炸死以後,就考慮到了有一天她會回來。許黎川嘴角浮上一絲無奈的笑意。
那丫頭走得時候鬨得轟轟烈烈,什麼都想周全了,卻沒考慮到回來的事。
“我還要去趟金三角,輿論造勢是你最擅長的。”許黎川低頭點了支煙,透過嫋嫋白霧看了陸辰修一眼,“在我回來之前,希望輿論環境已經創造好了。”
陸辰修一副事不關己的悠哉模樣,提醒他:“許先生,那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
許黎川微微一笑:“我在金三角碰見葉一柏了。”
“然後?”陸辰修挑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葉一柏和言墨是大學同學,我倒是想請言墨來我公司……”
一聽到言墨兩個字,陸辰修表情就變了。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許黎川:“算你狠,輿論是吧?我知道了。”
言墨就是莫言之的初戀,也是她的未婚夫。
當初陸辰修橫刀奪愛,逼得莫言之差點和言墨一塊殉情。雖然都是往事,但哪個男人對自己老婆的初戀能放下心。
許黎川收起狐狸尾巴,指間夾著煙,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向他示意:“謝謝。”
做一次輿論公關要花的錢可不少,陸辰修知道自己是彆想從許黎川那裡撈回本了,他陰測測地盯著對麵的男人:“想這種陰招,你也不怕風水輪流轉,遭報應。”
許黎川語氣遺憾:“那你可能要是忘了。我不會有這種報應,我太太的初戀就是我本人。”
“……”
陸辰修覺得他笑得實在有點欠揍。
正事辦完了,許黎川將抽了一半的煙碾熄在煙灰缸裡,拿起那幾張照片起身:“先走了。”
他轉頭看見陸寧修在舞池裡肆意熱舞,看上去好像和以前沒什麼兩樣,放縱瀟灑的公子哥,可仔細一看,許黎川發現了端倪。
陸寧修一向喜歡美女,來者不拒。可現在他和這些女人跳舞的時候紳士得有點過頭了,不僅保持距離,就連美人扭著腰送到跟前,他都禮貌性地後退。
要不是他吃錯藥了,就是……
許黎川回頭問陸辰修:“他跟謝安琪好上了?”
“嗯。”陸辰修點頭,對於陸寧修被謝安琪收了這事,他至今還覺得有點不能理解,“看著挺好一小姑娘,怎麼眼光就這麼獨特?”
……真是親哥。
許黎川隨意地揮了揮手:“走了。”
等他車開到家門口,發現二樓臥室的燈還亮著。
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他輕輕推開進去,看見夏雲初側臥在床上低頭看書,她懷裡還躺著熟睡的小遲。
聽見腳步聲,她抬頭衝許黎川笑了一下:“忙完了?”
暖色的燈光下,她身上散發出母性的溫柔,美得驚人。
許黎川上前抽走她手裡的書,順便看了眼封麵,是珠寶行業的專業書籍。
“許太太這麼好學?”
“當然,我打算以後做個自己的珠寶品牌。”夏雲初說這話時,眼裡有光,“你覺得怎麼樣?”她詢問他的意見。
許黎川微笑了笑:“那很好。”
因為有孩子在這兒,兩人說話的聲音都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