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許黎川和夏雲初小夫妻倆自然是和和美美溫馨得膩人。
在許黎川連哄帶騙下,夏雲初勉強同意把許遲小盆友的嬰兒車推回了隔壁客房。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夏雲初問起他有關莫言之的事。
許黎川微微挑眉:“你對陸家的事很有興趣?”
“嗯,主要還是對莫言之和陸辰修有興趣。”夏雲初老實回答,“其實在你之前,我先遇見陸辰修,但第一眼我就覺得這男人陰陽怪氣,瘮人得很。沒想到他還能真能娶到老婆。”
許黎川本來因為她開頭一句“先遇見陸辰修”有點吃味,後又聽她形容陸辰修陰陽怪氣,頓時心情不錯地翹了翹嘴角,點頭附和:“嗯,評價很到位。”
“莫言之有未婚夫,被陸辰修那個不要臉的強搶回家,逆來順受,然後就……生米煮成熟飯了?”夏雲初不管怎麼理都覺得這個過程很雷。
換作是她,估計陸家十八輩祖宗都罵遍了。
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但嬌妻在懷,許黎川沒心情費口舌和她解釋彆人家的事,隨意“嗯”了聲。
夏雲初一邊防他作亂的手,一邊忙裡偷閒地問:“那莫言之的未婚夫是誰啊?”
“向千陽。”許黎川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名字,大手已經撩開了夏雲初的衣角,曖昧地向上探去。
向千陽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夏雲初被撩撥得呼吸微微不勻,幾秒鐘後才想起來:“是那個有名的鋼琴家嗎?”
“嗯。”許黎川的嗓音喑啞,平添了幾分性感。
夏雲初也問不下去了,窗外夜色濃鬱,房內春色旖旎。
而幾十公裡外的陸家是截然不同的氣氛。
陸辰修自持淡定,可在莫言之麵前還是得敗下陣來。
他指望莫言之問一句夏雲初對他提了什麼條件,可紙條揣在兜裡,隨時打算給出去。但莫言之卻半個字都沒提過。
回到家,她去看孩子,陪著孩子玩了會兒,又哄他睡覺。陸辰修心裡有些悶,但又不能怪她什麼,自己去書房裡處理工作,到了半夜,莫言之敲門進來,放下一杯熱牛奶,什麼都不說,又轉身要走。
陸辰修沉不住氣了,一把將人拉回了大腿上,強硬地圈住。
他吸氣:“陸太太,你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麼?”
莫言之有些茫然:“怎麼了?工作上碰到什麼問題了嗎?”
“……”陸辰修不和她繞彎子,“你想回學校是嗎?”
話題跳得太快,莫言之愣了好一會兒才跟上他的節奏,小心地問:“可以嗎?”
“既然想,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怕你不高興。”莫言之微微垂下眼眸,頎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遮住了情緒,她一貫自製力極佳,不喜爭吵,不等陸辰修說話,先讓步說,“其實我也不是非得回學校不可,就這樣待在家裡……”
“心裡多少還是會委屈吧?”陸辰修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那雙安靜如夜的眼睛,所有情緒都是壓抑的,他心裡很不是滋味,“莫言之,我們是夫妻,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直接告訴我。不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輸給夏雲初那個女人,我很丟臉。”
莫言之愣住了:“啊?”
陸辰修將紙條從衣兜裡摸出來,遞給她看。
那上麵簡單一句話,是夏雲初的字跡:請給陸太太一些自由,讓她做喜歡的工作。
莫言之意外又感動,原來那場賭局是為了她設的。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陸辰修耐著性子溫聲對她道,“言之,你是我太太,也是一個獨立的人,除了離開我,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攔你。”
“真的?”她依然是小心翼翼的。
這是他關了她那麼久,帶來的後遺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