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黎川在那頭極輕地笑了一下，卻故作不悅：“剛剛掛我電話的事，彆想能這麼簡單就糊弄過去。
“那是小茴接的，我們在外麵吃飯。我剛剛去洗手間了，沒帶包。”
“方茴？”許黎川微微皺眉，但也沒說什麼，隻問，“現在吃完了嗎？我去接你。”
“好啊。”夏雲初不想繼續留在商場，怕還會碰見那個瘋子，於是她另外說了個地點，“我在世茂廣場等你。”
喬平生回到包間，門沒有關嚴實，裡麵人說話的聲音就飄了出來。
“這個二世祖聽說不好伺候，大家這兩天辛苦一下，把人哄走了就好了。”
表麵恭恭敬敬，但背地裡這些中年爬到管理層的人是不服氣他的。
喬平生知道這點，公司董事會裡那群老家夥比他們做得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所謂。
喬平生推門進去，臉上帶著很淡的微笑，矜貴客氣又天然傲慢：“我想向各位打聽你們公司一個人。”
喬平生當然不知道夏雲初的名字，但她外貌出眾，隻形容一張臉，在場就有人聽出來是誰了。
“方茴？”高經理表情有點複雜，“她是我的秘書。喬總您認識？”
“方茴……”喬平生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嘴角微揚，“現在認識了。”
夏雲初在廣場上等了沒一會兒，許黎川就出現了。
他天生體溫偏低，好像比常人更不怕冷似的，哪怕現在入冬的天，他也是一件風衣加襯衫，站在那兒就是一道風景。
夏雲初朝他跑過去，等她近了，他張開雙手，抱了滿懷。
她摟住他的腰，頭埋在他胸口像隻小貓似的蹭了蹭，意外地粘人。
許黎川任她抱了一會兒，見她沒有鬆手的意思：“有很多人在看。”
廣場上人來人往，外形出眾的許黎川自然引來了不少目光。
夏雲初悶聲悶氣地道：“反正又看不見我的臉。”
許黎川低頭威脅：“再不鬆手，我在這吻你了。”
夏雲初抬頭，拉住他的衣領踮起腳尖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嘴角。許黎川微怔，很快反應過來，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低頭便是深吻。
有些東西是沒辦法掩飾偽裝的，比如一個人的氣息。
夏雲初的肺活量，明顯比不過許黎川，分開時已經是微喘了，她察覺到周圍路人的眼光，重新一頭紮進許黎川懷裡。
許黎川好笑：“剛剛誰主動的？”
夏雲初握拳錘了他一下。許黎川將人一把抱起，直接抱上了車。
車內封閉的空間裡有暖氣，有淡淡的檀香，許黎川是親自開車來接她的，他想起之前那通電話，一邊留意著路況，一邊問她：“許太太，請你解釋一下，之前掛我電話的行為。”
夏雲初本想實話實說，但考慮到方茴本來就怕許黎川，臉皮薄，就自己攬下來了，反正也隻是小事而已：“可能是信號不好吧。”
許黎川瞥她一眼：“許太太你的理由可以再不走心點。”
“哎呀，我錯了。”夏雲初見忽悠不過去，乾脆開始耍賴。
許黎川警告：“你少來這套。”
話雖如此，可每次他都很吃這套，屢試不爽。
車開到半路，許黎川的手機響了，他騰不出手接電話，就讓夏雲初替他接了。
電話是羅嚴打來的，開口便是一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