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正霖忽然從地上爬起來,奶聲奶氣的說了兩句:“鳥鳥……鳥鳥……”然後就腳步不穩的跑向了牆角。
許心藍忙站起來緊跟在他的身後。
不明所以的水雲寒,便隻見水正霖搖晃著到了牆角往那隻大黃鴨上一騎,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水雲寒看的目瞪口呆,皺眉道:“你怎麼讓他在客廳就……上廁所?”
許心藍微怔了下,道:“他這些天都是這樣的呀?”
她見水雲寒一臉的嫌棄,就又補充道:“彆人家的孩子,也都是這樣的!”
“你怎麼知道的?”水正霖問。
“電視上這麼演的。”許心藍解釋道:“而且,他今天有點壞肚子,我怕放在衛生間,他會來不及。”
水雲寒哪知道彆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這樣的,聽她這麼說,便也沒有反駁,隻是卻覺得滿房間裡好象都有一種怪怪的味道。
許心藍很自然的拿著坐便器去了衛生間,衝洗過後,又拿出來放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水雲寒的目光就在她濕漉漉的手上停留了片刻,他見許心藍拿起張紙巾,在手上擦了一下,就要去摸水正霖,忙道:“你剛洗過坐便器,就不再洗洗手?”
“我洗過了呀?”許心莉看了看自己的手,覺得完全沒必要再洗,但見他皺起了眉,還是又去洗了一次。
水雲寒這才舒展開了自己的劍眉。
許心藍也跟著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眉毛太濃的緣故,現在隻要他一皺眉,她立刻就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舒服。
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落下了什麼心理毛病。
等到保姆從樓上拎著一個旅行箱下來以後,水雲寒看了眼手表,打了個電話出去,沒好氣的問道:“到哪了?”
電話裡的人忙道:“已經到門口了,馬上進去。”
水雲寒聽到了外麵的門鈴響,才掛了電話。
接著就前前後後的進來了三四夥人,有按摩護膚的,有做頭發的,有化妝的,還有拿著各種衣服鞋子的。
許心藍跟個木偶似的,被人從頭到腳的好一番打扮,就連腳趾頭,都被人抹了潤膚露和指甲油。
在她感覺到自己的屁股都坐麻了,大腦也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的時候,她才被給她做頭發的造型師叫醒,“小姐,您現在可以去挑衣服了。”
許心藍看著各種跟晚禮服似的裙子,不是露背,就是趿拉地,她不由的皺了皺眉。
這些都不是她喜歡的衣服,坦胸露乳,礙事巴拉。
她左挑右選了半天,找了一件杏色蕾絲及膝,看著還算正常的連衣裙穿在了身上。
化妝師把她處理過後微卷的長發在腦後鬆鬆的挽了個發髻,彆了兩支精致的鑽石頭夾。
水雲寒在客廳無聊的都要睡著了,才聽到走廊裡傳來了高跟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