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許心藍幾步撲到了母親的身邊,紅著眼睛問道:“您現在怎麼樣了?手術做的還好嗎?還得多少天才能出院。”
許母看著女兒,鼻子酸澀的厲害,半天才說道:“你上次是想跟我說什麼?”
“我……我是合計著,如果您做完手術,沒有人照顧您的話,您可以去找我表姑,她現在就一個人,正好可以跟您做個伴。”許心藍道:“過幾天,您出院了,就去她那吧。”
“你表姑?”許母狐疑的擰眉,“你這兩年一直跟你表姑住在一起?”
“嗯。”許心藍看著母親消瘦的臉頰,隻是說道:“等您的病好了,就是去表姑那裡吧,她雖然住在一個不大的鎮子裡,但是那裡的空氣很好,很適合人靜養。”
“那你呢?你為什麼要去你表姑家?這幾天,你又去了哪裡?”許母看著女兒, 一聲接一聲的問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心藍的眼圈一紅,眼淚就含在了眼圈裡。
“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許母緊緊的看著女兒:“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許心藍眨了眨眼睛,笑道:“沒出什麼事,當年是女兒的錯……”
“你知道你爸爸為了找你……”許母猶豫了一下,沒有告訴女兒,當年許父為了找她,在警局給人下跪,在大街小巷的發尋人啟示的事,而是說道:“你爸爸直到臨死的時候,還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許心藍剛剛忍回去的眼淚,瞬間就滾滾而下。
“你跟媽媽說實話,不用害怕會刺激到我,我是醫生,我的身體自己清楚。”許母拉住了許心藍的手,再次說道:“告訴我。”
“我……”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就跟刻在她的腦海裡一樣,不管她怎麼想忘,都忘不掉。
許心藍隻是哭,卻始終都不肯跟許母說。
許母看著女兒那可憐的樣子,不舍得再逼問她,隻能化做一聲長長的歎息。
許心藍在醫院裡陪著母親一直呆到了傍晚,想給母親買飯時,才尷尬的發現,自己的手裡竟然連一分錢都沒有。
她跟許母說道:“媽,我先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
許母從床上欠起了身子,緊張的問道:“你還回來嗎?”
“當然回來。”許心藍走到床,扶著許母躺好,安慰道:“我就出去一會兒。”
“你可一定要回來呀。”許母拉著她的手,半天才鬆開。
許心藍的心裡難受的厲害。
她快步的出了醫院,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銀行,想用卡號和密碼取點錢。
可是到了一看才發現,還得需要手機上的一個預約碼。
她在心裡把水雲寒罵了能有一千遍,可是她也不知道水雲寒的電話號碼,也找不到他呀!
正在她焦急萬分,恨不得把提款機撬開的時候,旁邊一個剛用完取款機的人問道:“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許心藍看向了說話的男人。
他能有三十多歲,穿著一套耐克標誌的運動服,濃眉大眼,梳著寸頭,看著挺憨厚老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