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皎白的圓月懸掛天邊。
禾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握著手機輾轉難眠,最後還是從通訊錄裡找到蔚夢瑤的手機號碼,給她發送的一條短信。
——我搬到董正楠的別墅去了。
很快,蔚夢瑤的短信也接了進來。
——他要求的?
——嗯,一想到以後要跟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甚至上班時間也在他的掌控之中,頓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啊……煩躁!
——抱怨沒用,隻能試著接受,試著習慣,不早了,明天還上班呢。
禾弋歎了口氣,擱下手機,從床上坐了起來,這種感覺蔚夢瑤又沒有經曆過,她根本沒法理解,試著接受?試著習慣?什麼都可以,但就這個不行。
就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董正楠有這麼嚴重的抵觸情緒。
她怔怔的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借著月光從衣櫃裡把睡衣拿到床上,換掉白天穿的衣服裹上浴巾,走進浴室衝了個澡,然後又頂著半乾的頭發,從浴室裡走出來。
禾弋正準備用毛巾擦乾身體換睡衣,卻聽見門鎖哢噠一聲,董正楠推門而入。
她尖叫一聲,貼著牆邊朝外邊望了一眼,“董正楠,你進來也不知道敲門!”
“這裡是我家。”董正楠冷幽幽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劃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
“但現在這個房間是我在住。”
“我不記得有什麼條例規定丈夫不允許進妻子的房間。”
禾弋氣的肝兒疼,她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跟董正楠這種人聊,永遠都隻能讓自己處於被動的狀態,因為不管你說什麼,他都有讓你無法辯白的理由去反駁你。
“那你先出去,等我換好睡衣再說。”禾弋死死的揪著浴巾,企圖遮擋住自己前胸的春/光。
“沒那個必要,”董正楠沒有準備往出走的意思,反而大喇喇的坐在床上,用雙手支撐著身體,“浴巾脫起來比睡衣更方便。”
禾弋微怔,理解了他話裡的意思之後,臉色一白,“你……你要乾什麼?”
董正楠伸出指尖點破還在她肩膀上殘留的水珠,然後從她的手臂上滑落,“當然是完成很早以前就要做的事情,身為妻子的你,應該不會不懂吧?”
禾弋趕忙退後一步,聲線裡帶著強烈的顫抖,看著他眼神裡的幾分恐懼也在逐漸加深,連說話都開始了磕磕絆絆,“董……董正楠……”
“你不用害怕,其實你早就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的,在我們領證的那天……”董正楠收回手,視線變得淡漠,像是理所應當。
“可是……那天你把我從孤兒院裡帶出來,你就沒說過要去領證。”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看來也不過如此,況且你一直強調,我於你有收養之恩,難道你不該照著我的命令去做嗎?”董正楠挑眉。
“你這根本就不是收養,這簡直就是在掌控傀儡,在你眼中,我隻是玩物而已,你會跟沈思辰分手,是因為她曝出你們要結婚的消息,因為滿足不了你的變/態欲/望,加上你跟她之間根本沒有愛情可言,所以你並沒有碰過她,那現在呢?你又為什麼要碰我?”
“我不否認你說的那些,所以……”董正楠頓了頓,嘴角挑起一抹上弧,“禾弋,你很清楚,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嗎?”禾弋努力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你也不用勉強自己,而我依然清白,有名無實的董太太,對你對我都好。”
董正楠低笑一聲,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他每走一步,禾弋就要往後倒退一步,最後無路可退,她隻能跌坐在床上,一臉的驚惶。
對,就是這樣的感覺,那晚在車上,她也是這樣的驚慌無措,像個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董正楠邪惡一笑,頓時生出一抹玩味的心思,如果他繼續下去,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不過這念頭也隻是閃瞬之間,他並沒有付諸行動,依然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說過,既然要把戲演足,就不能讓老爺子看出一點點的破綻,你要知道,再好的演技都掩蓋不了你是清白之身的事實。”
禾弋淚漣漣的水眸凝視著他,聲音顫抖的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一語點破他話中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要我不是處/子之身,你就同意放過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