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還要去找顧謹之興師問罪?”董正楠把手機丟到一邊,勾著她的腰將她拽到了懷裡,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撒謊?”
“我……”
“如果你跟穆嶼之間清清白白的,為什麼要騙我說跟蔚夢瑤在一起,而隻字不提他?”
“我,我本來就跟蔚夢瑤在一起,跟穆嶼我也說了,是顧謹之把他帶到咖啡店裡的,我們兩個……那,那純粹就是偶然,哎呀!總之就是很複雜,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了。”禾弋說著,又跺了跺腳,糾結的無以複加。
肩胛倏地一疼,董正楠一隻手握住她的右肩,指尖泛白,可見他用的力度有多大,“一句話就想推脫責任?”
“啊……疼!董……董正楠,你鬆手!”禾弋秀眉擰成一團,表情痛苦,董正楠眼底發紅,恨不得能將手指陷入她的肩膀。
“疼?你也知道疼?!”
禾弋伸出手,用力推開他的身體,揉著吃痛的肩膀,把心一橫,“董正楠,你神經病啊!我不過就是在咖啡店裡偶遇穆嶼,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就那麼肮臟呢?你要是想誤會我,隨便你怎麼想,我也懶得解釋了,愛信不信!”
“被我說的心虛了?”董正楠冷笑一聲,臉色難看至極。
“心虛個鬼,我什麼都沒做,我怕什麼?!”
“好,”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你說你是偶遇穆嶼的,那顧謹之跟蔚夢瑤走了以後,你跟穆嶼單獨相處的時候,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禾弋微微一怔。
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挺直腰杆去說,因為她沒有做過,所以問心無愧,唯獨……後麵她跟穆嶼單獨相處的事。
董正楠是誰?董氏集團的掌舵人,縱橫商場那麼多年,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任何人有一點點小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禾弋的表情被他儘收眼底,他知道,這兩個人後麵一定說了什麼,是她沒辦法說出口的。
這樣想著,董正楠頓覺有一把火快要把他的五臟六腑燒乾的樣子。
“你跟他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很明顯底氣不足的感覺,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回答,“沒什麼。”
董正楠臉色鐵青,一副被人帶了一頂綠帽的赤怒,“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
“我跟他沒什麼,你還要我說什麼實話?”禾弋衝他大吼一聲,“我都說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隨便你怎麼懷疑。”
隻是四瓣嘴唇相碰而已,沒有深吻,雖然不算什麼,但對董正楠這樣一個占/有欲那麼強的男人來說,無疑是跟天塌下來一樣的嚴重。
再說,她力氣不及一個男人,何況是在咖啡店,真要是反抗起來,惹來店裡人的觀望,估計她到家的時候,董正楠就聽見了消息。
那時,她想隱瞞都隱瞞不成了。
除了這件事,她在董正楠麵前,可以坦蕩自如。
隻要他相信她,這些又算的了什麼?
說到底,還是他不夠信任自己罷了。
“說的那麼模棱兩可,你不敢說,是不是就代表著你們之間有什麼?”董正楠的一句話替她下了決斷,“他怎麼對你了?”
禾弋睜著倔強的眸子,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