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還好嗎?”
“隻是把鞋跟掰了,關腳什麼事?”她故作輕鬆的笑笑,但眉間的表情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
穆嶼也沒多想,隻是攤了攤手,“我以為你會穿習慣了高跟鞋,突然把鞋跟掰了,會穿不慣這樣的平底鞋,腳沒事就好。”
他說罷,又往前靠了一步,幾乎要貼到了她的身上,“禾弋,董正楠……是不是跟你攤牌了?”
禾弋嚇得連連後退,穆嶼卻步步緊逼。
直到她退無可退,整個人抵在了洗手池邊,他才停止了進攻。
她看著穆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董正楠的確跟她攤牌了,就在昨天晚上,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一清二楚。
隻不過……穆嶼是怎麼知道的?
“以董正楠的為人風格,他看到我蹲在你的麵前幫你拔鞋跟的那一幕,一定會走過來,搶過主動權,宣告你是他的女人,但禾弋……今天他卻沒有這樣做。”
禾弋緊咬下唇,伸手抵觸他的靠近,“穆嶼,你讓開,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
穆嶼並沒有表現的過多在意,而是繼續往下說,“他非但沒有走過來,甚至一聲不吭的轉身走掉,這難道不是說明了……”
“穆嶼!”她低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別再說了!”
穆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也不滿的發聲,“為什麼你可以對他百般容忍,就不能對我有一點點的寬容?他在你心裡就比我好?”
他的語氣有些激動,握住她手的力道也在慢慢收緊,疼的她斂起了眉心。
禾弋看著他,內心百感交集。
眼前的這個人,從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喜歡著她,直到現在都沒能放棄對她的追求,對她百般示好,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可是她隻能這樣錯過他,而且是一錯再錯。
“不是他比你好,穆嶼,”禾弋微微歎氣,“是我不夠好,不值得你喜歡,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句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知道什麼好不好,我隻知道我喜歡你。”
禾弋一怔。
一瞬間,她突然感覺心裡有些澀澀的……這話,要是董正楠對她說的,該有多好?
“穆嶼,你的這份情,應該給白歆惠……”
手腕一疼,穆嶼已經逼近了她,“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甚至可以把我對你的心意放在腳下踐踏。”
他說話的時候,熱氣從鼻息噴出來,打在了她的肌膚上,激起細密的小疙瘩。
禾弋有些戰栗,這是她第一次除與董正楠之外的男人,挨的那麼近。
“我們之間……真的沒可能的,穆嶼,我是個隻會拖累你的累贅……”
“別跟我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穆嶼情緒過激,低低的咆哮一聲,“我不想看見你繼續在董正楠的身邊受苦受委屈。”
“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
禾弋抬頭,對著穆嶼,也拔高了音調。
“辦法我來想,你隻需要離開他,”穆嶼欺身而上,雙手握住她的肩膀,“他現在都不關心你都不在意你了,是不是已經跟你攤牌,決定跟你離婚了?”
這是她心裡的一道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