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極淺的笑容,因為他的話迅速抿平了唇角,不苟言笑。
正想說話,董正楠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像匕首那樣的鋒利,“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惡毒的女人,禾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惡毒的女人?
嗬,不應該是他懷裡的那位嗎?
失望嗎?本身也沒給他多大的希望吧?
她忍住後背的涼意,淡淡的問道,“請問,我怎麼就成了惡毒的女人?”
“你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清楚!”
董老爺子敲了敲拐杖,引回了他的目光,“夠了,我來醫院的這件事,跟禾弋無關,她也不知道我會這樣做,再說,我要做什麼事,還需要跟誰通知或者報備一聲嗎?”
“噢,爺爺,您還真是會替她說話。”董正楠諷刺的揚起嘴角。
董老爺子不明所以的看了眼禾弋。
她心裡明白的很,他所謂的“自己做過的事”指的是什麼。
“是啊,我惡毒,”她輕飄飄的說著,“我攔著你,不讓你來醫院,就是為了拖延你的時間,我希望她消失,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看到她要跳窗的那一刻,我更加開心了,她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
他越是這樣護著曲柔,她就越要把這些難聽的話統統抖擻出來。
反正什麼事沒做就已經被潑了一身的臟水,倒不如讓這汙水來的更名副其實一些。
不管她知不知道醫院裡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管她知不知道曲柔的事,在董正楠的心裡,她就是爺爺的幫凶。
他認為,如果她乾乾淨淨,那她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門口,企圖阻攔他,拖延他去公司的時間呢?
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信了。
“你終於承認了,”他帶著探究的目光凝視著她,“果然是你在後麵助紂為虐。”
她彎唇笑笑,大方承認,“是啊,就是這樣,你說的都沒錯,我無言以對。”
董老爺子皺眉,連事情都都沒弄清楚,怎麼就把禾弋牽扯進這趟渾水裡了?
他正要說話的時候,禾弋卻悄悄移步到了他的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多說。
爺爺越是替自己說好話,董正楠就越認為是自己跟他老人家聯手,妄圖把曲柔趕離北城,趕離他的身邊。
男人諱莫如深的看著她,慢慢才從她的身上移開目光,“嗯,承認就好,就怕你……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看他的表情和回答,似乎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無謂的糾纏。
既然她承認了,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