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了證據,也可能是心已經死了,她掌控著曲柔犯罪的把柄,卻沒有覺得多欣喜。
一顆心從進到這個辦公室裡,就處於一種波瀾無驚的狀態,平靜的讓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也就隻有在曲柔承認她陷害自己的時候,她的心情才會有一點點的波動。
董正楠放下簽字筆,淡然的看著她,“不在別墅好好呆著,乾嘛跑到這裡來?”
禾弋莞爾一笑,故作神秘兮兮的樣子,“你知道我剛才去見誰了嗎?”
他靜默不語。
“我去見曲柔了,從醫院出來之後就直接來這裡找你了。”
他皺了皺眉頭,隨後鬆開,“找我什麼事?”
她略感訝異,有些奇怪董正楠居然不問她去找曲柔是為了什麼。
不過醫院裡有那麼多人看著,她禾弋就是想乾什麼,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辦成的。
“是不是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
“這裡是公司。”
“我知道,”她滿不在乎的回嘴,“隻是好久沒看見你工作時的認真模樣了,今天這麼一看,突然覺得……那些找你做雜誌專訪封麵的主編報社真的很有眼光啊。”
董正楠的嘴角微抽。
禾弋卻笑的一臉舒暢。
“到底有什麼事?”他懶懶的往後一靠,半闔眼瞼睨著她,“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禾弋把手揣在口袋裡,手心裡緊緊的攥著那支對她至關重要的錄音筆。
“我去找了曲柔,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去找她,又跟她說了什麼嗎?”
董正楠頓了頓,“你要是想說的話,不用我問你都會說,如果你不想說,我逼問十遍你也不會開口吐露一個字,我又何必自找不痛快?”
“是啊……董正楠,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你聊一聊你最愛的這個女人。”
他仔仔細細的盯著她,不肯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你說,我聽著。”
在開口之前,禾弋小小的賣了個關子,“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董正楠勾起指尖在桌麵上點了又點,“禾弋,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她打著哈哈,“在你麵前,我怎麼敢班門弄斧?我隻是想問一問你,你到底喜歡曲柔的什麼?”
還沒等他回答,她便伸開手指,一個一個掰著數過來,“溫柔?楚楚可憐?小鳥依人?不跟你鬨脾氣?能激起你的保護欲嗎?”
她每說一個詞兒,就會掃董正楠一眼。
等說完的時候,他的眉頭像是被揉皺的紙張,簡直無法讓人直視。
他沉著嗓音開口,“禾弋,別鬨了。”
女人根本不聽他在說什麼,而是自言自語繼續往下說,“董正楠,你知不知道,人是會變得,你喜歡的她的這些優點,隻有以前的曲柔才會有,而現在的她,根本不……”
董正楠挑了挑眉,伸手捏了捏眉心,“禾弋,你今天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難道剛才的那些話還表達的不夠清楚嗎?我隻是想借這個機會告訴你,現在的曲柔已經不是你當初喜歡的那個她了,昔日你喜歡的這些優點,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她想告訴董正楠,曲柔已經不是他想象中那個溫柔善良的曲柔了。
她變壞了,不僅嘴毒,心更歹毒。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以不擇手段的去陷害別人,轉身還能一臉坦然的裝無辜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