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前走了兩步,把紅酒和高腳杯擱到了茶幾上,狀似若無其事的樣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能值得你董大總裁親自跑一趟的?”
“別給我裝傻”,董正楠懶洋洋地說“你今天做了什麼事,你心知肚明。”
“我沒做什麼,真要說的話,我想就是我特別去了趟別墅,想看看我的弟妹,卻被別墅的傭人告知,她不在家。”
說到禾弋,董正楠的目光犀利如刀。
他一腳踹翻茶幾,上麵的紅酒和高腳杯也跟著掉在地上,劈裡啪啦的造成不小的動靜。
董正楠謔的站起來,指著董成暉的鼻子,“你真當我是死人嗎?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恐嚇信,哼……主意想的不錯啊,幾人為伍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爽?”
董成暉站了起來,卻硬生生的受了他的用力一推。
他一時沒站穩,整個人趔趄兩步,然後重重的跌進沙發裡。
“你是不是想靠這封恐嚇信要挾我,來給我個警告?董成暉,你本事大了啊!”
董成暉頓了又頓。
恐嚇信?
他什麼時候寫過恐嚇信?
董正楠見他沒有承認的打算,揮起拳頭準備再打他一拳,誰曾想董成暉卻輕鬆躲了過去,大方的承認道,“反正不管我寫沒寫,你都會認為我寫了,畢竟你董正楠有多恨我,我心裡是清明的,隻是沒想到,弟弟你不僅人長得帥,又多金,這桃花也越發的多了……”
其實他的本意是想讓董成暉承認,他跟曲柔為伍的事實,隻不過事情卻弄巧成了拙,讓他以為自己是來質問他恐嚇信的事。
董成暉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我的好弟弟,這老話常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衣服嘛,穿穿也就得了,花費那麼多心思乾什麼呢?不過……這都不算什麼,你說你有女人也就罷了,這一養還養了兩個,一個在外麵當菩薩供著,另一個在家裡寵著,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對誰下手隻怕你都會舍不得吧?”
董正楠忍不住揮手攥成拳頭趁他不備的時候打了上去,他猝不及防的受了一拳,鼻血猛的往下流淌,落在了上唇瓣。
他一隻手牢牢的鉗住董成暉,不遺餘力,“你敢動一個試試!”
董成暉低頭胡亂在浴袍上抹了抹鼻血,“董正楠,你是不是被我說中了?這兩個女人都是你心尖的寶貝,動誰你都不忍心?”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我是沒資格管你,但是爺爺那邊……你認為他老人家有沒有資格管你?”董成暉猖狂無比的笑著,“我想,爺爺那麼喜歡禾弋,怎麼會同意你朝三暮四,家裡養一個,外麵還留一個?更別說讓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女人去穩坐董太太的位置了。”
董正楠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唇角一勾。
本身他也沒打算再娶曲柔,那樣心狠手辣又工於心計的女人,是不配做他的妻子的。
他的董太太,隻能是禾弋。
不過這董成暉也太沒腦子了點,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讓他把目的給套了出來。
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心還遺留在曲柔的身上,所以打算通過爺爺,利用禾弋,來找到他的突破口,借此將董家攪得天翻地覆。
同他想的,分毫不差。
董正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手上的勁兒依舊沒有鬆懈一分,“你要有什麼事衝我來就好,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算什麼男人?”
“就是因為衝你無計可施,所以才想著從你身邊的女人下手,人嘛,總是有七情六欲和軟肋的,我現在在想,到底曲柔是你的軟肋呢,還是禾弋……是你的弱點,如果她們之中有一個人出了事,你會更心疼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