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曲柔而受傷,然後又給了自己第二刀。
他這是在和曲柔吵架嗎?他寧可讓曲柔傷他,寧可自己傷自己,都不願意去傷害曲柔半分?
董正楠,你到底有多愛曲柔?
禾弋隻覺渾身冰涼,簡直要涼到人心尖上去了。
就好像是,又被人當傻子一樣戲耍了一遍一樣。
他左邊說著愛自己,右邊又說這傷還曲柔弄的,這樣的愛……
還真是可笑,哈哈哈哈哈。
她心裡一狠,用力戳了戳他的傷口,然後冷淡的把手抽回來。
董正楠詫異的看著她,不太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敢情是曲柔的傑作啊,”禾弋連連冷笑,“我就說嘛,能有幾個人明目張膽的把你傷成這個樣子,是不要命了嗎?”
“禾弋,你……”
她毫不猶豫的截斷他的話,“我隻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傻了,董正楠,虧我剛才還為自己弄裂你的傷口而感覺到歉疚,卻沒想到這傷你是拜曲柔所賜,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珍惜吧,她能避開心臟隻刺你的肩膀,就說明她還是愛你的。”
女人說完,從沙發上站起來,放遠目光。
董正楠再次拉過她的手,“你要去哪裡?”
“跟你有關係嗎?”她毫不留情的甩開,“你還是好好養傷吧,因為曲柔把你弄傷了,所以你心涼了,來找我這個備胎了,董正楠,你有意思嗎?”
她就說,怎麼今天的他花言巧語油嘴滑舌淨撿好聽的說給她聽,而且字字都是情深不悔的。
原來是想通過她來狠狠的氣一氣曲柔啊?
禾弋越想,心口越覺得悶的不行。
好在,剛才失去理智的時候能夠及時刹車,沒有做出什麼讓她後悔的事情。
在董正楠這裡,她已經上了太多次當了,也心軟了太多次,受騙了太多次,所以這次她有了防備,果然,防人之心還是不能輕易卸下的。
尤其是對他這樣的人。
男人握起她的手腕,“禾弋,你到底在想什麼?”
女人冷冷的瞥著他,“你不覺得你這話問的有點本末倒置了嗎?應該……是我來問你吧?”
董正楠眉尖一蹙,“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禾弋想也沒想便反唇相譏,“不,我覺得我應該慶幸我明白了什麼。”
她用指尖摳著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把他手指掰開,不管他的手背留下多少她的指甲印,也不管自己的手背上,在掰他的手指時順帶把自己撓出多少紅印子。
董正楠盯著她手背上的紅印,忽然把手鬆了開來。
女人收回手腕,揉了揉,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怪不得她問他這傷是怎麼來的,他總是推三阻四的不肯說。
甚至還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來當擋箭牌。
因為這傷,是曲柔給他弄下的,還是他心甘情願的。
要不是他願意,曲柔一個有心臟病的女人,天天在病房裡躺著,那麼嬌弱怎麼可能傷的了他,還把他傷的那麼重?
都是他願意的!
既然這樣,那她還有什麼自責的?早知道剛才她包紮的時候就應該下手重的一點,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