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那麼信任穆嶼,可結果呢?
卻是被他騙的團團轉,傷了自己,也害董正楠被她冤枉。
她已經不敢再相信任何男人說的任何話了,那些都是裹著蜜糖的毒藥,假的,都是假的,一旦信了,就會被傷的體無完膚。
禾弋停下腳步,轉過身,鄭重其事的看著他,“容修,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自己孤獨一人,我被人愛過也愛過別人,可是我發現那些到頭來卻是一場空,現在的我,隻想一個人好好的,安安靜靜的生活,平平安安的生下這個孩子。”
容修眉頭一皺。
“把傘給我,我想,我應該要回去了。”禾弋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要從他手裡拿過雨傘。
男人倒也爽快的放了手。
女人剛剛握住傘柄,忽然覺得眼前一晃,她被容修圈住,牢牢的抱在懷裡。
“就讓我在這抱一下,”在禾弋還沒掙脫的時候,男人就已經把她的話堵死了,“禾弋,等一會兒我就放你走,決不食言。”
女人撐著傘,下巴輕輕擱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沒有任何動作,算是默許。
“你很好,值得被人珍藏,被人嗬護,禾弋,你要知道,你現在所遭受的苦難,都是為了讓你以後生活的更好,上天在嫉妒你,嫉妒你過的太好太安逸,所以才會讓你受那麼多的委屈。”
禾弋聽的有些雲裡霧裡。
她什麼時候過的很好?她這二十多年來的生活,不都是寄人籬下嗎?
父母雙亡,被托付到孤兒院,然後十八歲又被董正楠帶出來到現在,還是飄飄蕩蕩。
容修卻沒有在乎她聽不聽得明白,還在自顧自的說,“你要記住,我來了,尋遍茫茫人海,終於找到了你,所以,我不會輕易放棄,不管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罷。”
他緊緊的抱了她一下,然後驀地鬆開了手。
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紅唇微動,最後隻說了一句,“……我走了。”
“嗯。”
她撐著傘,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調頭就走。
容修站在風雪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一動不動。
直到禾弋走的沒影兒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禾弋,你這傻丫頭還是這麼傻,你是有多害怕才會在有人說喜歡你的時候,那麼的不自信。”
女人回到家,收起傘,把它放回了遠處。
傘麵上還有沒有融化掉的雪花,禾弋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
季叔聽見門口的聲響,走出來看了看,“太太,您去哪裡了,這天寒地凍還下著雪,您要是摔著了,可就出大事了。”
“我隻是出去透透氣,沒事的。”
禾弋喝了一杯熱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順便捧著杯子緩解一下僵硬的手指。
沒過多久,卻有人按響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