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幾天他是不打算回彆墅的,這樣一來可以讓曲柔放鬆警惕與戒心,同時也給了向翊與她苟-合的機會。
隻是沒想到他會因身體不適而住院,還陰差陽錯的還跟禾弋待在了一起。
不過不得不說,他很滿足,也很高興。
男人說完,頓了頓,“明樓,你能說服她來醫院,做得很好。”
明樓搔搔頭,靦腆一笑。
“下班吃飯吧。”董正楠一邊說著,一邊把文件收拾到一旁。
隻是他才剛剛站起來,便覺得心口一陣絞痛,像是心臟被人狠狠的挖了去一樣,疼的他不由得皺緊眉頭,他彎下腰,撐著桌麵,努力的呼吸,這種痛苦才有所減緩。
明樓見他這樣也瞬間嚇了一大跳,“董總,您這是……”
男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過了好一會兒,這種心絞的感覺才慢慢散去,董正楠的神情也跟著緩和下來。
他抬手捂著剛才發痛的地方,喃喃自語,“好奇怪,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感覺呢?”
話音才落,辦公桌上的座機忽然響了,鈴聲尖銳刺耳。
男人順手接過,“喂?”
隻是一句話的時間,話筒就從他手裡滑落下來,重重的摔在了桌上。
他什麼話都沒有留下,眼底卻藏著一片無邊無際的驚濤駭浪,不管不顧的往外麵衝。
董正楠還是頭一次這樣失態,哪怕事情再緊急,他也隻是步伐邁的大一些。
可是就這樣一句話,就讓他不顧一切的開始狂奔。
“董總小心!”
明樓眼疾手快的扶住男人。
董正楠站穩身體,沉沉的閉上雙眸,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
那眼睛裡,是滿滿的恨,怨,與殺戮。
“去醫院,”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嘶啞的可怕,“馬上去!”
那兩槍,驚得不僅僅是禾弋居住的彆墅區,或許,驚得還是一整個北城。
救護車裡,醫生正在給女人做緊急處理。
容修坐在一旁,一言不發,麵色與唇蒼白的如一張紙。
這個時候,他不能去打擾醫生,更加不能碰禾弋,否則會讓她流更多的血。
醫院門口,救護車疾馳而來,精準的停在了指定的位置上。
早已經有醫生與護士等在門口,備好手術推車,神色緊張。
救護車一停下,車門被打開,病人從斜板上被推下來。
男人滿手的鮮血,眼睜睜的看著禾弋上了推車,那顆麻木的心臟,開始抽搐。
他手上全部都是她的血,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有那麼多血,一直流一直流,就好像要流乾流儘流竭一樣。
容修知道,那血不能流儘,流儘了,他找了那麼多年的禾弋,就會再次離他而去了。
她不能死,她不能。
男人拔腿跟上,與護士一齊推著推車,目光直直的落在禾弋緊閉著眼的蒼白小臉上。
“禾弋,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他顫抖的低吼著,“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因為該死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容修被擋在了手術室門口,看著女人毫無血色的臉,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手術室上方的燈亮起,晃得他眼睛一澀,視線逐漸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