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到了春-光明媚的四月,距離顧謹之與蔚夢雪的婚禮隻有十幾日了。
董正楠慶幸這煎熬的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當然——
他指的是禾弋馬上要卸下沉重的包袱了。
這幾個月他日日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入睡,每到半夜總是被她蹭醒,再加上天氣慢慢轉熱,身體裡的燥火又難熄,偏偏那個點火的還不自知,害得他半夜總是欲-火-焚-身的跑下床去衝冷水澡清醒清醒。
他突然有些後悔那麼早把事情說清楚,最起碼要等到某人快要卸包袱的時候再說嘛,他也不至於熬那麼久的苦日子。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禾弋跟蔚夢瑤坐在咖啡廳,喝著下午茶,訴說著過往,“夢瑤,我現在好懷念,我們從巴厘島一路玩到日本的那段時間……”
女人笑了笑,“以後有機會再去啊,不過我看以後也沒機會了,真要去的話也是你跟董正楠去,我去不是給你們倆當電燈泡嗎?”
“算了吧,董正楠工作都忙死了,就算是出去玩,我覺得他也是會在電話中渡過,而且肯定隨身帶了筆記本,一點都不儘興。”
“你就知足吧,他要是什麼都不管陪你去玩個十天半個月的,那董氏集團還不得亂了套?有個三五天能玩的就阿彌陀佛了。”
禾弋撇了撇嘴,“所以我才說,我們兩個一起去啊。”
蔚夢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笑了笑,沒有說話。
“怎麼啦,心情不好?還是說,距離顧謹之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你心裡覺得堵得慌?”
女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怔愣。
“要是不想提起的話,不說也沒關係,我隻是想幫你分擔一下,而不是給你造成什麼困擾。”禾弋連忙解釋。
“沒有怎麼樣,他做他的新郎,我當我的伴娘,各不相乾。”
“我是覺得蔚夢雪她……明明知道你跟顧謹之的過去,還故意提出讓你當伴娘,她根本就是居心叵測!”
“隨便她吧,我一直都覺得,如果真的是屬於自己的,是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炫耀的。”
女人忽然朝她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她跟顧謹之,不會長久?”
蔚夢瑤聳了聳肩,“我哪知道?”
禾弋捂嘴笑了,“要不這樣夢瑤,你把時宇叫過來吧,就我們兩個坐在這裡多無聊?”
“他去美國了,下周三才會回來。”
“那就沒意思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坐在咖啡廳裡的露天陽台上看著樓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蔚夢瑤的手機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來了,她看了一眼,臉色瞬間有些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