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劉浩明想要的不是什麼商業機密，也不是什麼金銀珠寶。
他眼神黯淡了幾分，用一種頗為懷念的口吻道，“我想要一張照片。”
“一張照片？”
“嗯，”劉浩明說起這個，眼神都不自覺溫和了幾分，“一張小女孩的照片。”
“嘖，”餘九九不禁有幾分打趣，“沒看出來，口味挺特殊。”
“你想什麼呢？”劉浩明白了她一眼，緩緩地陷入了回憶之中，“我小時候家裡很窮，母親跟彆人跑了，父親是個賭鬼，有一次債主找上門要錢，要不到就打人，是那個小姑娘出手把我救了。”
還是一段挺淒美的故事。
她隻聽聞劉浩明很貪財，卻未曾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樁過往。
餘九九爽快地點點頭，“成，那女孩兒是誰，我去給你弄。”
她以為不過是一張照片，想來任務的難度應該挺低的。
然而劉浩明卻一本正經地告訴她，“這個女孩兒叫龍九兒，照片現在應該在龍家。”
餘九九：“……”
草，龍家？
她杏眼微瞪，“所以你是讓我去Ｙ國給你偷？”
“這對你來說很難麼？要知道你的名聲在世界上也不小，這個世界還有你沒去過的地方？”
話雖這麼說沒錯。
但是壞就壞在她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
不過既然答應了彆人，餘九九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兒。
她煩躁地擺擺手，雙手往褲兜裡一插，動作慵懶又利落，“成，記得把人放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劉浩明這人雖然唯利是圖，但是素來說話算話，她不擔心他會不放人。
重新回到大樹底下，白慕言還在那裡，閉著眼睛仿佛要和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