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蹙了蹙眉,對沈遇道:“開燈。”
燈亮起,露出了工廠裡的全貌。
一個男人渾身是傷,被鐵鏈鎖在角落,他衣服破爛,低垂著頭蜷縮在角落,奄奄一息。
沈遇對看守男人的人使了個眼色。
男人上前,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被鎖住的人瞬間清醒,滿目憎恨地抬起頭來,一雙眼恨的通紅,正是白霖宇。
白慕言走過去,在白霖宇的麵前坐下。
“白慕言,你這個賤種,你不得好死!”白霖宇一看見白慕言,便開始破口大罵,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消解心頭的怨恨。
白慕言靜靜地看著他罵。
約莫十分鐘以後,白霖宇嗓音嘶啞,已經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白慕言抬了抬下巴:“我自認接管白家從未虧待過你,你為什麼想要我的命?”
白霖宇惡狠狠地瞪著他。
雖然嗓音嘶啞,他還是艱難地說道:“你這樣的賤種,就不配佳婕喜歡,她甚至還因為你的錯而丟了性命,既然你讓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那我也讓你感受一下,同樣失去愛人的滋味!”
白慕言眉頭微蹙。
對於白霖宇說餘九九是他的“愛人”,他第一次沒有反駁。
他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把你變成這副樣子。”
“我呸,你少跟我假惺惺的,你自己不也是為了一個女人找了十幾年了嗎?怎麼,現在發現找不到了,所以就找了個替代品?!”白霖宇怨恨地看著他,語氣滿是譏諷。
替代品?
白慕言對這個詞有一股本能的厭惡。
白霖宇看著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怔忪,哈哈大笑起來:“白慕言,你真是個蠢貨,到現在還沒發現自己的問題,你彆告訴我,你不覺得餘九九和龍九兒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