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緩緩開口:“你們走吧。”
那模樣活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寵物一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但是這個地方餘九九也不敢多待,她歎了口氣,拉著常生便離開了酒店。
路上,常生抱胸看著情緒低迷的餘九九,嗤笑一聲,問:“就是他吧?”
“什麼?”
“那個讓你魂不守舍的男人。”常生目光看向前方,語氣有幾分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他的嘴角掛著慣常戲謔的微笑,說:“這麼一看,他也不是很喜歡你嘛。”
餘九九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情況就不要瞎說!我還沒問你呢,突然跑回國內來乾什麼?”
常生很無辜,“幫你啊,要不是我,你今天可就要栽了。”
餘九九歎了口氣,“那常老那邊呢?你父親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常生的臉色突然冷淡了不少,他似乎有些生氣了:“彆跟我提那個老頭子。”
他不讓提,餘九九便真的沒提。
反正也不關她的事,她何必去找晦氣?
兩人出去吃了點東西,餘九九便回了自己租的房子,常生無處可去,被趕到了酒店。
晚上回去,餘九九就開始做噩夢。
一會兒是夢到自己的手被砍了,一會兒又夢到白慕言跟龍笙結婚了,甚至她去挽留白慕言的時候,他還用那種冷淡到極點的目光看著她。
餘九九被這眼神嚇醒,醒過來的時候臉上淚水一片。
她起床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眼眶微紅的自己,哂笑出聲。
她明明不是演苦情劇的人,怎麼就偏偏在白慕言身上栽了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