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手裡吃剩下的半根油條，聞著原本清香的辦公室裡，陡然間竄進來的一股子地溝油的味道，終於忍無可忍。
“你早上就吃這個？”龍培楷擰著眉頭問道。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餘九九一臉的單純無辜。
龍培楷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被她氣得不輕：“傭人不是做了早餐，放在桌子上的嗎？”
餘九九聞言，嫌棄地撇了撇嘴，說道：“那個三明治看起來太難吃了，還不如這豆漿油條有味道呢。”
“……這是垃圾食品，而家裡的廚師是米其林三星大廚。”
“不管他是幾星，看起來就倒胃口的東西我不會吃。”
龍培楷終於忍無可忍，他說不過餘九九，一張臉上的褶子抖動的跟篩糠似的，眼看著像是癲癇發作。
“叔叔，您沒事吧，您看起來似乎很不好。”餘九九“關切”地問道。
龍培楷指了指門口：“出去，吃完了再進來。”
“這多不好，股東們不是都還等著我開會呢嘛，等我五秒鐘。”她說完，便一口將油條塞進了嘴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道：“我吃的很快的……”
因為油條太多，占滿了她整個口腔，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甕聲甕氣的，嘴一張開，滿嘴包著油條的畫麵就映入了龍培楷的眼中。
龍培楷：“……”
呼吸機！他需要呼吸機救急！！！
說是五秒，餘九九一秒沒耽誤，吃完油條又喝了豆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看來這十二年裡，你把之前學習的禮儀忘了個一乾二淨。”龍培楷臉色難看地說道。
“哦，”餘九九歪了歪頭：“可是龍笙不是跟著您這麼多年，我也沒見她有多懂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