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掃了一眼餘九九。
她身上的傷並不似作假,他知道阿倫的力氣有多大,中了他的一拳,幾乎渾身骨頭都要碎幾根,她能站著從場上下來,已經實屬不易。
這樣的她,此刻是最脆弱的時候,就連他都能一拳把她放倒。
更彆提她有什麼本事乾其他的事了。
再怎麼說,也是他手底下的王牌,他不想將人得罪了。
思及此,金先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說:“不要這麼大火氣嘛,我帶你回基地療傷。”
金先生跟女人帶著餘九九,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子普普通通,在夜晚並不能引起彆人的注意。
但是這個“彆人”,卻不包括白慕言。
他從對麵的餐廳裡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餘九九被一個女人架著,塞進了車子的後車座。
此刻的餘九九渾身軟綿綿地靠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看起來並不像是主動跟他們走的。
白慕言的眉頭瞬間擰起,雙手微微攥緊。
他的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了“綁架”兩個字。
但也不是,眼下的情形,似乎跟綁架還有些距離。
想到這裡,白慕言決定起身跟上去看看。
約莫四十分鐘以後,女人在後車座摸出一張黑色的眼罩,對餘九九說:“先委屈你一下,請把這個戴上吧。”
餘九九挑了挑眉,沒有任何意見,接過眼罩,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手放鬆下來的那一刻,不動聲色地摸了一把耳垂上的耳釘。
在有些幽深的夜色裡,耳釘反射出一道冷銳的光。
餘九九全程看不見,被女人牽著手,似乎繞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又乘坐了一個電梯,隨著電梯“叮”地一聲響起,女人的聲音響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