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了挑眉，終於看出了餘九九的臉色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不太舒服。”餘九九敷衍道。
“小意，帶這位……小姐去衛生間。”男人對身邊吩咐道。
說完，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從旁邊走到餘九九的麵前，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說：“這位小姐，跟我來吧。”
餘九九捂著唇點點頭，倒也沒有再去糾結為什麼他們能看出自己是個女人這件事。
小意帶著餘九九來到衛生間，她再也控製不住，扶著馬桶大吐特吐起來。
餘九九暈船，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更彆說是金先生這一行人了，所以她從上船以後便身體不適臉色難看，卻也並沒有人注意到。
她在裡麵吐，小意就抱著手在外麵等她，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神情。
餘九九吐了一會兒，感覺到身體舒服了不少，她靠坐在馬桶上，微微喘了幾口氣。
外麵一陣寂靜，餘九九舒了口氣，緩緩地從包裡摸出了一張紙條。
這張紙條，是她上船的時候，那個男人悄無聲息的塞進她的手裡的，當時她還十分詫異，但還是收了下來，並未告訴金先生。
紙條上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餘九九思索片刻，將紙條打濕了水，隨著紙條被浸濕，上麵的字跡也逐漸顯現出來。
餘九九掃了一眼，將紙條撕碎，扔進了馬桶裡，隨著馬桶抽水的聲音響起，紙條被衝進了下水道當中。
餘九九靜靜地看著，直到水流徹底消失，她起身打開廁所門走了出去。
門外，小意靠在洗手台的旁邊，見餘九九一出現，一雙眼便不動聲色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並沒有問餘九九為什麼去了那麼久，她隻是目光隨意地在她身上掠了一眼，便收回眼神轉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