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白慕言竟然醒來的這麼快。
要是白慕言沒醒的話，這間房子他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可既然人家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孫五也不能那樣隨便。
他敲了敲門，一方麵是禮貌問題，而另外一方麵則是試探白慕言是不是真的醒了。
“進來吧。”白慕言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絲毫聽不出來這個男人才剛剛昏迷過，格外中氣十足。
“白先生，你感覺怎麼樣了？”孫五走上前，示意白慕言將手腕伸出來。
雖說他這裡也有很多可以檢查身體儀器，但是把脈還是最快也是他最熟悉的。
強有力的脈象中依舊夾雜著雜亂，孫五微微皺眉感覺有點兒不妙。
“怎麼了？”白慕言看他這樣，就知道事情要遭。
他大概是擔心孫五隱瞞他什麼，直接開口：“你彆瞞我，窩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要不是毒素擴散的話，他應該不會這麼早就進入昏迷狀態。
“白先生，如果龍玉再找不回來的話，後續就算有了解藥，也無力回天了。”孫五語氣有些沉重。
哪怕他和白慕言並沒有相處多長時間，也不忍心讓對方知道這個事實。
這對白慕言和餘九九來說，實在是有點兒殘忍了。
“沒辦法，那我們隻能等師傅的好消息了。”白慕言現在竟然還能笑出來。
不過他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夾雜了一絲苦澀。
“白先生，我可以進來麼？”
兩人還想要說什麼，顧七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男女授受不親，有些治療是需要脫掉患者衣服的，顧七不知道白慕言屬不屬於這種，也就沒有第一時間進來，防止雙方尷尬。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