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不知道你是假死,就直接把那具屍體放在了這張床上。”她說著,還自嘲的笑了笑。
餘九九不是那種在意彆人想法的人,但是不管是知道她這麼做之後,難免會打個冷顫。
哪怕是再相愛的人,都很少會有人選擇會和另外一半的屍體日夜相伴三天吧。
如果真的有這種人,那可能得去看看心理和精神狀態了。
“你告訴我,不要掀開白布,也不要馬上下葬。可是我不想把你送到停屍房,乾脆就帶回家了。”餘九九繼續小聲訴說。
大概是當時悲傷的氣氛重新感染了她,餘九九說話的內容,似乎都有點兒顛三倒四了。
“九兒,我真的知道錯了。”白慕言用額頭貼上了餘九九冰涼的臉頰。
對方每說一個字,他都覺得心如刀割。
可白慕言就像是受虐狂似的,強迫自己聽著餘九九說的內容,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分攤一點兒她之前的痛苦。
“如果我以後再做這種傻事,你直接打醒我。”那種自以為是的‘為你好’,總是會給當事人帶來無比的傷害。
“我現在就想打你。”餘九九瞥了白慕言一眼,語氣中都帶上了哽咽。
天知道她在親眼看到白慕言之前,心中都帶著懷疑。
哪怕她已經猜測出對方是假死,但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那些都是她幻想出來的,其實白慕言是真的死了。
“隻要能讓你不這麼傷心,怎麼打我我都不會反抗的。”白慕言抓住餘九九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喉嚨上。
如果她願意,彆說是打他一頓了,就算是直接要了他的命,對白慕言來說都是甘之如飴。
“你體內現在還有玉蟲,如果不儘快弄出來的話,說不定你一直都不會恢複記憶。”餘九九不想繼續沉寂在當時的悲痛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