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九九躺在他的身邊，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男人的不對勁兒。
“慕言，你怎麼了？”餘九九先是趴在白慕言的旁邊，小聲叫了一句。
她聽說陷入這種夢魘的時候，不能立刻將人給吵醒。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輕聲引導著，看看能不能讓白慕言自己醒來。
“九兒，你不要走，我離不開你。”
餘九九的聲音似乎是起了效果，白慕言臉上的表情明顯好看了不少，隻是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慕言，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餘九九像哄小孩兒似的，拍了拍男人的後背。
這種類似於母親的安撫，總是能夠讓人在第一時間就感覺舒服一點兒。
“你不能離開我，你是我的。”夢魘中的白慕言依舊格外執拗。
他的雙眼劇烈抖動，像是想要掙脫現狀似的。
可來自於內心深處的恐懼，對他來說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白慕言掙紮半天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慕言，你醒來吧。我不會離開你的！”餘九九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兒。
就控製在最讓人舒適的範圍內，宛如一聲聲輕聲的呢喃。
白慕言似乎是認出了餘九九的聲音，他雙眼顫抖的更加劇烈了，身上的肌肉也處於緊繃狀態。
隻要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能隨時衝過去乾架似的。
“慕言。”餘九九聲音更大了。
夢魘中的白慕言終於衝破了束縛，猛地坐了起來，他大口穿著粗氣，雙眼通紅看上去格外恐怖。
要是一般人，說不定早就躲的遠遠的了，根本不會湊過來分毫。
“沒事了，沒事了。”餘九九不等白慕言有什麼反應，直接湊過去將人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