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看到我狠狠的痛過撕裂過,他才能暫時放過幾天,讓我苟延殘喘,而這種事情,就是高靖爵認為的,對我的,最殘酷的懲罰。”
“嗬嗬……”
白雪嘲諷的輕笑著,陳清聽得寒意上湧,白雪的笑聲裡藏著很深的絕望和痛苦,而那抹嘲諷,她不是嘲諷高靖爵,她嘲諷的是她自己。
淚水大顆大顆墜落下來的時候,白雪緊緊崩住的那根弦突然間崩裂,捂著自己的臉蛋哭著笑了起來。
“高靖爵以為找個男人來折磨我,就能讓我生不如死,可我就是這麼不要臉,就是這麼肮臟,我就當自己一次一次被狗咬了,不管那個人怎麼折磨我,事後我依然能若無其事,厚顏無恥的活著。”
“這世上,誰有我肮臟,誰有我卑鄙,誰有我不要臉……”
陳清聽著白雪那痛不欲生的話語,俯身將白雪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眼睛裡熱意上湧。
一個人,要忍受怎樣的精神折磨,才會如此麻痹自己,強行活下去。
一個人,又要忍受怎樣的身體折磨,才會這樣的輕視自己,覺得自己臟賤不堪。
若是讓白雪一個人坐著,白雪也許還能緊緊抱著自己,強撐下去,可陳清抱住她的一刹那間,悲傷的河海瞬間傾斜,淚水再也控製 不住,傾泄而出。
陳清緊緊的抱著白雪,白雪亦死死的將臉蛋埋進陳清的懷裡,壓抑著痛苦的低喃,不讓自己徹底瘋掉。
恩恩不見了,在赫躺在病床上,哥哥出了車禍,高湛還沒恢複,顧恒的心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