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蹙眉,神情複雜,看著躺在床上的白雪,伸手進口袋裡,拿出一枚鑽石戒指,可就在他想要戴在白雪的長指上時,他眼裡又翻湧出一抹什麼情緒,最終又把戒指放了回來。
整整一個晚上……
大家時而站在手術室的門口,時而坐在白雪的身邊,誰也沒有說話……心情沉重得像一座大山。
直到一抹初陽緩緩的躍上枝頭,照耀進病房的時候,歪在沙發上的大家才猛的睜開眼睛。
白雪也在這時候長睫輕顫,睜開眼睛時,眼裡依然是昨天那樣的一片迷茫。
可是,
心底深處那抹尖銳的痛意刺遍她的全身時,白雪的指骨瞬間泛白,死死的攥著被子,白雪咬著牙一動不動。
大家都怔怔的站著,誰也沒有敢上前去問一問白雪,問她要不要起床。
她的眼睛裡就像是枯竭了一百年的荒漠,無邊無際的荒漠裡寸草不生。
哀傷就像是灌進了空氣裡,哪怕是呼吸一小口,都覺得生疼。
大家靜靜的站著,大約等了十分鐘,白雪才微微的有了一些動靜。
她坐了起來,然後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白雪在浴室裡,看著浴室裡的乾淨整潔,微微蹙眉,以往,在赫會早早的起來替她把牙膏都準備好,水倒好……
在赫去了哪裡?
白雪茫然的一個人慢慢的洗漱著,慢慢的換著衣服,像個沒事人一樣,一樣一樣的整理著自己。
等到白雪出來,阿曼把早餐已經擺好了,迎上去。
“來,吃點早餐,這樣對肚子裡的孩子也有好處不是。”